第38部分(第4/4 頁)
這個女人是那種能在外表上就能給異性帶來好感的人。從身後看她,她的年齡並不象從前柳迎風跟我說過的那個數字——三十六、七歲,但我這樣近地同她面對面的站著時,這個數字並不誇張。我的眼睛還在不斷地注視著她,尤其是注重看她的眼睛。眼睛是心靈的窗戶,我相信這句話。我想透過她眼睛的這扇窗戶來了解她的心靈。可是,她的眼睛隱藏在墨鏡裡,很深,很深。連眉毛也埋進去大半截了。她當然能看到我,我卻看不到她。
我不知道她的姓名。但我認為我還是瞭解她的,多多少少的瞭解一點兒。
從前柳迎風說她的性格非常的孤僻,不怎麼與外界打交道,也不怎麼情願與人打交道。我能從她說話時的細微的舉動中發現,她是那種看到陌生人就感到不自在的女人。尤其泛指是男人,呵呵,即使是象幼稚園裡的小小男人也會使她感到不安。也就是說,倘若我是個女人的話,她也許會顯得非常的自在。這,我倒是看出一點來了。她剛剛同我說話時,有點緊張與侷促,因為害怕有點亂了方寸之意,所以她儘量閉緊嘴唇不說什麼。這是同外界打交道太少的緣故。而且,說完一個問題後,就要陷於短時間的沉默之中,之後,再才接著說下一個話題或進行下一個問題。從她的表情中,我的確能夠感受到她有些冷傲、有些孤僻,或至少是習慣於孤獨、拒絕喧鬧喜歡寧靜。當然,她身上保留著我從他人身上少見的單純。
我越來越注重和尊重人具有的單純的這種美。我談不上喜歡她,也談不上不喜歡。但我絕對從內心裡願意尊重她,並生出敬意。
她又沉默了,低著頭,偶爾推推鼻樑上下滑的眼鏡。推眼鏡是一個最可暴露人的個性的小動作。
“您是來想租房給我?”我問。除了這個,我想不起她找我還有別的原因。於我來說,我們還是陌生人。
“哦,不、不是,我是受迎風之託。哦,柳迎風,你應當不陌生吧?!她託我給你送一樣東西的。”她好象這才記起來似的,又推了推她的眼鏡,然後開啟皮包的拉鍊,從裡面拿出一個鼓鼓的信封給我。
我接過信封,問:“是什麼?”
她說:“我也不知道。”把信件交給我之後,她就向我道別。我向她道謝。
她走後,我就急不可待地坐在樹蔭底下拆開信件。柳迎風的一張簡短的信及幾張照片。信的內容非常簡單,只三言兩語,除了說抱歉之外,再就是向我說,如果想了解關於她的一切事兒,就請問章言女士。
“章言女士是誰?”這名字怎麼這樣的眼熟?對,在一本小說上,我看過這個署名。可是,難道是她麼?除了她之外,還有誰呢?
我實在是太疏忽了,與她講了半天的話,我卻一直沒有問她的尊姓大名。彷彿我遇到的是一個熟透的朋友、同事似的,彼此瞭解,用不著互道姓名。我覺得我有點可笑。
我想叫住她,可是,她的身影已經由我的眼睛裡消失了。
我又坐回到樹蔭底下,又看了一遍柳迎風的照片。共有四張照片,除了一張我們到郊外同雪晴和阿帆幾人在站在黃燦燦的油菜花裡的四人合影之外,其它的都是柳迎風的照片,照片裡只她一個人,三張又全都是穿著旗袍照的,有一張是銀色的布料,有一張是黑絨料子,還有一張是穿著玫瑰色緞子的,柳迎風簡直將旗袍的美展現得淋漓盡致的了。除了電影裡看到的張曼玉穿旗袍外,我再也沒有見到一個女人能將旗袍穿得這樣完美的了。
放下照片,又去看那段文字,越看腦子越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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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我的一切事兒,請去問章言女士吧……”關於一切,這是什麼話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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