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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兩人連讓虞莞給妹妹分幾擔嫁妝之事都商量好了。
怎的不過過了幾天,這小妹就偷偷轉了心思,要給二殿下當側妃了?
而且母女倆把他瞞得死死的,一點風聲都未透露。
他越想越狐疑,揮手招來心腹:「去查,前幾日和夫人二小姐來往過密的都有哪些人?」
虞府終究姓虞,當晚虞振惟就拿到了心腹遞上的結果。
「白芷?」長信宮宮女?
心腹躬身答道:「此女乃近身伺候二皇子妃的宮女,只不過,近來無故失蹤。」
無故失蹤,虞振惟聽明白了,多半是犯事了被拿下。
「夫人的帖子來往宮禁,皆是這位侍女從中傳遞。」
天底下哪有這麼巧合之事,虞芝蘭一被發落,這侍女也消失了。
莫非是……
虞振惟闔起眼,心中順了一遍因果。趙英容不會自己想到找柳家幫忙,更有可能是有人給她出了主意。
這個出主意的人是誰,不言而喻。
他的眼中噴薄出怒火,這個白芷定然不止收了趙英容的好處,更有可能還為柳家傳遞了訊息。
「啪——」茶杯摔落在地,發出清脆響聲。
「柳家,真是欺人太甚!」虞府書房中傳來一聲怒吼,驚起鳥雀紛飛。
「眉粉,花鈿……」拾翠一樣一樣收拾著虞莞買來的什物,「小姐,這些東西宮中不是都有份例麼,您怎麼還在外面買了這麼多啊?」
「看到有趣得很,便買了。」虞莞說道,其實當中另有原因——她實難拒絕白芍推銷時的款款笑容。
白芍現下並不掌管眉煙閣,只是一個接待侍女。但是,從她身上已經可見未來掌櫃的端倪。
若是把她調到自己身邊……
虞莞在買水粉時,旁敲側擊打聽過,白芍身契仍在她那主人手中,尚未放良。
「拾翠,若是你可以選擇當一個鋪子的女使,幾年後當上掌櫃呢?抑或在宮中服侍幾年後被放出宮?」
她雖然有了收容白芍的想法,卻並不能罔顧她自己的意思。於是乾脆問問身份相近的拾翠,參照一二。
孰料拾翠聞言,神情乍然驚惶:「小姐……莫不是要放我去宮外管鋪子罷?拾翠,拾翠只想侍奉在小姐身邊……」
虞莞啼笑皆非:「並不是你,是旁的人。」
拾翠這才鬆了口氣:「小姐何苦嚇唬人?縱使是其他丫鬟,也定是想在貴人們身邊服侍的。
您有所不知,教導我的那幾個禮儀嬤嬤,就是侍奉過已故太妃的大宮女。到了虞府,雖然只是宮女,可是就連老爺也不敢怠慢,夫人還讓二小姐去送殷勤,好討教一二呢。」
「這等尊貴,比一個鋪子掌櫃不知要高出多少。」
竟是這樣麼?
按照宮規,宮女們是要定時出放嫁人的。白芍來到自己身邊,到了年歲放她出宮謀生,再添上十幾個鋪子,怎樣也比在眉煙閣慢慢熬資歷要好。
如此,也算能報答前世一二了。
虞莞打定主意,打算時機適宜就出宮一趟與白芍說合。不成想,內侍兀君突然來了寢宮這處。
「皇子妃,這些東西還請您過目一二。」他躬著身子,奉上一張禮單。
拾翠雙手接過,掃了一眼:「螺子黛,梅花鈿粉……」
她越念越覺得不對勁。
虞莞更快察覺到了其中關竅:這豈不是她白日買的那些什物的品類?只不過裡頭的東西換成了內造上品,名頭也變得更加繁複。
薛晏清這是……
她從拾翠手中奪過帖子,生怕這丫頭頭再念下去發現端倪。
「勞煩替我通傳,謝過二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