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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悟苫域一再強調以姓名相稱,可這劉富哪敢啊,最後還是決定分別尊稱兩人一聲道長和字號,這個難纏的話題才得以結束。
悟苫域沒有門派子弟這般傲氣,且還非常健談,劉富緊張的心情稍稍有些緩解,可架不住旁邊還有座冰山佇立在那裡,他也不敢多說,眼見時候不早,他小心的提議,要不先下山再繼續談後面的事情。
悟苫域點了點頭,笑聲道:「那走吧,正事要緊。」
劉富原本以為這等小事就悟苫域一人跟去就是極為給他面子了,可哪曾想那冰山竟然也開始慢慢移動了腳步,跟在他們身後,這瞬間叫他壓力倍增,怎麼這次上山這些仙家如此好說話?
罷了罷了,為了那幾條人命,為了頭頂上的烏紗帽,稍微忍受下也就過去了,大不了離這位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的道長遠一些。
三人剛邁出房門,路過的門派弟子紛紛彎腰行禮,耳朵尖的劉富竟然聽到他們喚這兩位看起來年紀不大的道長為師叔,這可把他震撼的差點沒喘過氣。
好歹也是在官場混跡多年,劉富自然不會認為是因為自己這二兩臉面請的仙崇派這些仙人下山,不過你要讓他說出個所以然,他也道不出來,只能感嘆這些仙人樂善好施,濟弱扶傾。
而後面,則發生了一件更讓劉富感到毛骨悚然的事情。
臨出山門時,一個正衝著他們行禮的弟子可能沒注意,額前有一根頭髮沒束上去,劉富敢以他的那雙在肥肉中夾縫而生的眼睛保證,真的只一根很短的頭髮。
他晃眼只感覺一道寒光閃過,回過神時,那把刀已經回了悟苫清背後,而弟子的那根頭髮已經被齊根切斷。
「沒有下次。」
悟苫清的聲音也跟他的臉一樣,冷的像是深冬裡的冰窖,凍得人瑟瑟發抖。
那弟子顯然也是被嚇了一跳,臉色慘白的應了聲,「…是。」
這是今天這位冰山道長第一次開口說話,不過劉富還是感覺他不開口為好,趁他們不注意,他悄悄摸了幾下自己頭上的頭髮,確保今個髮髻梳得算是整齊,還未鬆散下來。
沒走多久,劉富又犯了難處,上山的時候,為了凸顯誠意,便讓轎子停在山腳下,徒步走上山,等好不容易爬上了山頂,他也累的只剩半條命了,現在下山看著那望不到盡頭的石階,他心裡不由得打起了退堂鼓,可瞧著旁邊神色自然的悟苫域和散發著滲人氣息的悟苫清,他又只得硬著頭皮,一步步的跟著往山下走。
可那兩個道長許是沒吃雜糧長大的,身體輕的跟片白雲似的,幾個步子就把劉富遠遠的甩在身後,劉富雖然心裡著急,但奈不住這身子太過沉重,又太過於『嬌貴』,沒走幾步雙腿便抖得像是篩子,石階旁邊又是縣崖峭壁,他只得氣喘吁吁的貼著石壁小心翼翼的走下去。
好不容易下了十幾階石梯,劉富已經累得滿頭大汗,正準備先歇口氣,卻看到那個冷麵仙人正站在不遠處靜靜的看著他。
這下劉富可謂是驚大於喜,暗道這冷麵道長不會是專程在這裡等他吧,這可有些折煞他了,剛這般想,悟苫清已經朝著他走了過來。
「對不住,對不住,讓道長等久」
話還沒說完,劉富便感覺自己後衣領一緊,一股窒息感瞬間湧上了發頂,待緩過神的時候,發現他已經雙腿懸空,腳底下則是萬丈懸崖,而自己被悟苫清提著後衣領在半空中晃蕩。
「這這是幹嘛啊!道道長」
劉富嚇得差點沒憋住尿意,不過雖然下面憋住了上面卻沒法憋了,極度的恐懼也讓他顧不上臉面,一大把年紀還感受了一下梨花帶雨。
悟苫清不發一言,冷著臉提著他的衣領往山下躍去。
四肢懸空的劉富欲哭無淚的盯著悟苫纖細的像根杆子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