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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也好!我求之不得!高悅應了一聲,連穿衣的動作都加快了,三兩下提起褲子,把皇帝的外袍打理好搭在屏風上,衝著周斐琦的背影行禮,道:「高悅告退。」
「嗯。」周斐琦應聲,微側首,餘光能瞥見高悅正向外走的背影,以及他走路帶起的那一片隨風翻動的衣角。
到底是溫泉,即使沒怎麼泡,被水汽燻了一會兒,高悅臉上也是一片粉紅。眾人見他先出來忙行禮,高悅道:「都平身吧,陛下令本侍君先回,這裡就交給胡公公了。」
胡公公連忙應下,抬眼偷看高悅,眼神中帶著些意外。
高悅沖他笑了下,沒有多說也沒有解釋,帶上幸、福兩個小太監,由周桓護送著先回去了。高悅回到屋裡就躺下睡了,他有一種直覺——皇帝今晚應該不會再折騰他了。因此他睡得有些死,以至於第二日醒來,睜眼發現屋中陳設大變樣,還吃了一驚!
小福子一直守在他床前,看他表情便忙解釋道:「昨晚侍君回來後就睡了,因此不知陛下連夜回宮了。怕吵醒侍君便沒讓人叫您,眼下咱們這是在景陽宮裡。」
高悅支著身體坐起來,揉了揉額角,小福子便抖開一件紗袍伺候他穿上。
高悅道:「昨晚宮裡出了什麼事嗎?為什麼這麼急著回來?」
「這到沒聽說,不過,」小福子說著看高悅的眼神中不自覺浮起笑意,道:「陛下可是一路把您抱回來的呢!說是您這一路受了苦,難得睡個好覺,不讓吵您。」
「咳,」高悅不想再延續這個話題,轉而問道:「小幸子呢?」
「哦,他去永壽宮了,太后說咱們景陽宮的小廚房得重新修一下,修好前,您的飲食暫時都先從那邊做。小幸子去那邊等早膳去了。」
「這樣啊,那大廚也跟回來了嗎?」
「跟回來了,太后說了,他以後就專門伺候您。」
「好吧。對了,我之前寫過的字你們都給收哪兒了?」
高悅是覺得既然沒跑了,那之前暴露出來的一些問題,就要儘快彌補,比如像字跡漏洞,這個他記得可是皇帝曾經提出來的,當時還給他找了個臺階下,那會兒自己一心想走也沒當回事,眼下就不同了,他還是儘量彌補一下自己和原主的差異吧,否則哪一天讓周斐琦知道他家的高侍君換了人,就昨天那個架勢,高悅都不敢想他會幹出什麼事來。
小福子聽說高悅要找字,心裡就咯噔一聲。不為別的,他就是擔心陛下好不容易開始寵愛高悅了,他們剛過上好日子,要是主子再寫一些懷念過去的詩,讓陛下知道了,恐怕會再次失寵吧?
高悅見小福子抿唇不語,便皺眉問:「怎麼了?」
小福子剛才是想事走神,高悅這一聲正好將他那跑出去的魂兒給叫了回來,他連忙『啊』一聲,道:「在,都在呢!奴才都給侍君收到書房裡了。」
「行了,那一會兒咱們去書房吧,你把那些東西都找出來。」
早膳還沒有來,高悅便一頭扎進了書房。也多虧他想起來要練字,不然他都不知道原主寫過這麼多情殤的詩……
高悅手裡攥著一疊紙,眉頭已經皺得能夾起一根筷子。
這些詩,一看就知道是寫失戀的,字裡行間透著一股子愛而不得的遺憾和悲涼。高悅看過原文,他當然知道原主這份遺憾是對誰,因此他也非常明白這些東西若是被周斐琦看到可能會引發什麼樣的後果!所以,這東西不能留啊,留著,跟留個炸彈也沒區別啊!
燒,必須都燒掉!趕緊的、麻利的毀屍滅跡啊!
可燒了這些,他又拿什麼來臨摹當字帖用呢?高悅扭頭又問小福子:「我之前抄過佛經吧?」
「抄過啊,侍君怎麼想起要這個?」小福子邊問,邊跑到牆邊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