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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件毛衣外套和一封很長的信。毛衣一藍一白,顯然,藍的是雲風的,白的是她的。信還是母親特有煽情加勵志風格,自強不息自信堅強,讀著這些以往覺得有些可笑的詞語卻讓她淚流滿面。平安夜這天下起了大雪,如果在北京的話,今天是她和雲風的生日,她煮了一袋泡麵當長壽麵吃了,正趴在被窩裡讀母親的舊信,電話響了。一定是雲風,她光腳跳下床拿起電話,卻是母親。
“雪兒啊,是媽媽。”
“媽?”夢雪鑽到被窩裡,把電話緊緊貼到耳朵上,“您怎麼打過來了?您掛了吧,我馬上打過去。”
“不用了,媽就幾句話。你那兒下大雪了吧?寢室裡冷不冷?毛衣收到了嗎?”
夢雪扭頭看看窗外紛飛的大雪,想到整個一層樓就只有她一個人,鼻子一酸,眼淚掉了下來,她用被子抹了把臉,儘量平靜的說,“毛衣昨天收到的,本想明天給您打電話的,寢室很暖和,您和爸都好嗎?”
“我們都好。雪兒啊,昨天你爸收到小風匯來的五萬美金支票,是你讓小風把錢寄回來的吧?我跟你說多少遍了,我和你爸根本不用錢,我們的工資用不完的用,美國那邊兒什麼東西都貴,你那點兒獎學金除了交房租剩下的連吃飯都不夠,你千萬可不能在吃飯上省錢啊,知道嗎?等花子婚禮你們回家把錢帶回去吧。”
夢雪吃了一驚,雲風竟然隻字未提,她原本預設他已經收下了那筆錢。她含混地應了一聲,故作輕鬆地說,“媽,您忘了吧?我租的房子帶Mealplan的,吃飯不用花什麼錢,TA的獎學金足夠了,我還攢了不少錢呢,那些錢您和爸留著用吧。”母親嘆了口氣,說,“等你們回來再說吧。生日快樂!媽去上課了,你好好的啊。”夢雪趕緊跟母親彙報了雲風要帶她去墨西哥開會的事兒,心裡想著母親能幫她分析分析雲風的意圖,母親卻只說知道了,便掛了電話。
為什麼雲風把錢寄給了爸媽?是想表達對她始亂終棄的歉意,還是對父母多年愛他如子的感激?又為什麼要帶她去墨西哥?難道他想在那裡和她徹底了斷?神秘古老的悽塵伊剎,也許就是埋葬他們的愛情友情親情的地方。沒錯,這將是他的告別之旅。他真是名符其實的精英,輕描淡寫地把她的愛情摺合成實實在在的物質,五萬美金,一輛車和一次旅行。像她這樣的殘次品能賣出這樣的價格,她應該偷著樂。他和她終於要兩訖了,她就要解脫了,更不必為還錢煩惱了。夢雪苦笑了兩下,關了燈躺在被窩裡,冰涼的眼淚流進耳朵裡,恍惚之間彷彿又聽到七里香優美的旋律,雲風悅耳的唐音,一陣睏意襲來,她慢慢閉上了眼睛。
無邊無際的黑夜中,雪花孤獨的盛開著,像一朵朵潔白而寂寞的七里香。夜深了,寂靜之中傳來輕輕的敲門聲,她雙手緊張地扣在胸前,警覺地仔細聽,的確有人在敲她的房門。這麼晚了,會是誰呢?
“Honey,Happy Birthday!”
是龍風。夢雪興奮地跳下床,跑過去開啟門。龍風拎著那個LV小包站在門口,他穿著單薄,牛仔褲,白襯衫外面套著軟皮夾克,頭髮上眉毛上肩上落滿了雪。龍風沒有像以往那樣熱情奔放的過來擁抱她,冷冷的說,“不請我進去嗎?”
“噢,快請進!”夢雪關上門,接過包放到架子上,拿了一條毛巾跟在龍風身後,“你怎麼穿這麼少?凍壞了吧?剛從北京回來?吃晚飯了嗎?餓不餓?你怎麼不戴帽子?這樣會感冒的,你低頭一下,我給你擦擦。”
龍風轉過身,拉住夢雪的手,靜靜地看看她。龍風滿口甜言蜜語時夢雪反而覺得很放鬆,她知道他只是說說而已,最怕的是他像雲風一樣不說話,讓她不知該如何是好。夢雪臉有點兒紅了,緊張的微笑,“你怎麼了?受什麼刺激了?”龍風不答話,忽然抬起左手撫摸她的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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