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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為什麼要發誓?她都懶得發誓,「你說過你公爹枕頭底下藏著何寶花的奶罩,紅色的,不信大家去找找看就知道了。」
人群裡「轟」一聲,要是有屋頂,早讓他們掀翻了。
天哪,哪怕是鄉間最香艷的色情故事,也沒有敢這麼寫的啊!叔叔藏著侄女的那啥,還放枕頭底下,是想每天睡覺前重溫一下嗎?
哦吼,不知道誰帶頭,大傢伙全往何家衝去,路上還遇到慢悠慢悠準備來「勸架」的何隊長,平時對他點頭哈腰的社員居然正眼也沒看他,把他擠到一邊去了,陳大娘還直接「呸」一口,吐他老臉上。
何隊長有種不祥的預感,他在小海燕維持了一輩子的體面,今兒怕是要完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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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跟安然預料的一樣,紅色的內衣在老頭枕頭下找到,何寶花就是有嘴也說不清,因為那衣服一股汗臭味,這種特別的腋臭全村只有她有,而衣服也確實是她的。
更絕的是,安然還從兜裡掏出一張信簽紙:「親愛的寶花侄女,見信……」
眾人再次鬨堂大笑。
何隊長本人不識多少字,但因為常年在大隊部混著,相當於上了個掃盲班,安然在大隊部待了半年,別的不一定學會,要模仿幾個他的三腳貓字,還不容易?
何隊長直接給氣死在門口了,自打出生起,他們這座小院還從來沒見過這麼多人。而老婆子呢,一爪子撓何寶花臉上:「好你個不要臉的騷貨,我就說你怎麼總往我家裡跑,我就說咋每次你一來,那不要臉的老東西就跟貓看見魚似的,你……」
得嘞,這下,她的嫉妒心是徹底坐實了老頭子的私德敗壞。
何寶花真的體會到了一把啥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啥叫不疼在自個兒身上不知道真疼。安然還記得她說的「不就一個傻女子嗎,跟人睡一下又怎麼了」,每每想到孤獨的流著血慢慢死去的杜鵑,她腦海里就會出現她的嘴臉。
安然現在也想問問她:不就是個男人嘛,你跟他睡一下又能怎麼著?少塊肉還是怎麼的?
以牙還牙,永遠是對他們這類垃圾最好的歸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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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隊長跟何寶花到底有沒有一腿呢?安然其實一開始也沒想到,她只是覺著何寶花跟何隊長的叔侄關係比較親密,以前也就罷了,現在每次回小海燕她都不回孃家,吃住全在三桿子打不著的「二爸」家,安然才起疑的。
再一打聽,原來從小她就喜歡往這個「二爸」家跑,十七八歲大姑娘不給家裡幹活,專給他洗衣做飯。村裡人淳樸,也沒往別的地方想,可安然一聽就覺著不對勁。
尤其是聽說她的婆家還是隊長幫忙找的,當年結婚送親也是隊長親自送到婆家,何四瘸子都沒去,安然就覺著應該有點啥了。什麼樣的人,對自己兩個閨女出嫁都沒這麼上心,對隔著好幾房的侄女卻掏心掏肺?
陳大娘和姜書記老伴兒說話很公道,讓她倆都直皺眉說婚前就「作風有問題」的小姑娘,安然能不懷疑?尤其是牛蛋兩次偷聽,都聽到她對杜鵑遭遇的評論,什麼「睡一下又能怎麼著」的言論,實在不是一個自尊自愛的女效能說出的話。
反正,這一詐,是詐出點東西來了。
這不,被人逮個現著的何寶花,壓根沒來得及細想,只當是何隊長露出去的,這麼多年了他們是有幾次不清不楚,但真不多,她是真看不上老頭子的,只是以前在村裡不得不巴結討好他,好弄個好親事。
現在事情要是敗露了,她在小海燕沒法立足也就罷了,最關鍵是婆家那頭,臥薪嘗膽多年換來的人人羨慕的好親事!
如果婆婆知道這一茬,她可就甭想待了,於是一口咬定:「是他強姦我,他欺負我,我才十八歲他就欺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