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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了兩輩子,安然不得不承認,她雖然能賺錢,但憑的都是狠勁和小聰明,跟這種真正的天賦流比起來,實在是不值一提。努力只能決定下限,而天賦才是天花板。
人家不用怎麼努力,腦袋瓜隨便一動就有的是辦法,真是讓人牙癢癢啊,「別問了,你今天不是還要上班?」
宋致遠一看腕錶,這才趕緊出門。
可出了門,他心裡還是有點不得勁,像一個複雜的研究了很久的算式,終於要到最後一步出結果的時候,腦子忽然卡殼了。
「宋工,宋工,叫你呢,怎麼走這麼快?」姚剛從身後追上來。
宋致遠不喜歡自己這種不專注的樣子,搖了搖頭,「什麼事?」
「蕭工程師那邊問,你什麼時候有空指導她一下,什麼……」
「沒空。」
姚剛抓了抓頭皮,「我還沒說完呢。」那些專業術語他也不懂。
宋致遠走了兩步,忽然回頭,「我問你一個問題。」
「宋工請講。」
「你跟家屬……你們在家,一般都做什麼事,才能讓家屬不生氣?」他覺著,他跟妻子最大的問題是妻子容易生氣,像火藥,一點就著。
姚剛是個粗人啊,哪裡知道他問的只是字面意思,只見他別有深意的看了宋工程師一眼。
而宋致遠呢,居然因為非專業問題請教別人,神色確實有點不自然。
姚剛這不就心領神會了嘛,忽然直愣愣笑道:「當然是做炕上的事,兩口子嘛床頭打架床尾和,只要把她餵飽再大的氣也沒了。」
本來,這只是粗俗男人開的粗俗玩笑,可宋致遠卻當真了。
***
下午六點多,一身汗的工人們回來了,銀花跑來告訴安然,劉解放沒能把船撈上來。
「你說裡頭到底是啥,咋就會這麼沉呢?」正說著,邱雪梅和劉寶英也來了,她們都聽說她倆在鏈條廠附近發現一艘沉船的事了。
「那麼大一艘船,至少得有幾千斤廢鐵吧,也不知道廠裡要獎你們多少錢。」劉寶英都快酸死了,「我見天兒的往那兒過,也沒看見啥東西,咋你們一去就能看見呢?」
安然趕在小貓蛋要插嘴之前說:「我們也是偶然,運氣而已。」小貓蛋這孩子可能真有點什麼天賦,但她不想讓外人知道。
小貓蛋被這麼一打斷,張了張嘴,歪著腦袋聽了一會兒大人們的聊天,無非就是怎麼掙錢,怎麼省錢,哪兒買菜的話題,她很快就把這事忘了。
晚上,劉解放腆著臉來了,進門就特別客氣的說:「小宋啊,這專業的事還是得專業的人來幹,你說有沒有什麼好辦法能把船撈起來?」
因為二十幾米的深度,說深不是特別深,可對於石蘭省這樣的高寒山區來說,沒有什麼河海探索經驗,也沒有潛水裝備,船艙又是封死的,想要潛水下去看看都不行,哪怕是水性最好的壯勞力,頂多潛下去兩分鐘就得上來。
缺氧缺得厲害。
在不知道裡頭到底裝著啥的前提下,肯定不能盲目破艙,這個道理劉解放也懂,「況且,船體三分之二都是深深陷在河底淤泥裡的,實在是挖不開,你看能不能幫咱們想個法子?」
安然心說,這甩鍋大王可真夠意思啊,上午還拽得二五八萬似的,八個小時不到就會低聲下氣求人了。雖然他態度還行,但安然知道,就他這樣的,都是翻臉不認人,渡過難關後立馬另一副嘴臉。
前幾天,胡光墉分給宋致遠的實驗室,打著冷鋼技術研發的名義,其實是在做702的事,可他愣是心疼實驗室耗電量大,每天一到晚上八點就把電閘給關了,早上不到八點不給通電。
宋致遠本來習慣加班的人,也不得不按時回家,他還尋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