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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件有些發黃,應該不是最近才寫的。
這應該是姚芙的東西,原映星卻交給了範浩。
他在做什麼?他想做什麼?他留下的東西,又是什麼意思?
望月也頭疼了。
當是時,拿著這封信件,望月研究兩天,就丟開不管了。算了,看不懂的謎題,以後總會有答案。當務之急,是找到教主——他絕對不能叛教。他是教主,他要是走了,聖教就完了。白道中人正在想辦法分割聖教,如果沒人主持,聖教一盤亂沙,根本撐不下去。
哎,怪她不是原來的身份,也沒有武功,想找人,以前武力碾壓,現在還得靠智商——她智商一點都不高啊,真的。
因這層關係,範浩暫時留望月在客棧住著,不收她房錢。望月當然不會感激範浩,聖教有五位堂主,金木水火土,範浩是土堂主。但與其他幾位比,範浩是最牆頭草的那個。當初入教是叛了正道,現在不過是又叛了聖教,多正常啊。牆頭草的好處是,即使他知道望月的身份,他也不會到處去說——因為沒人相信他。
範浩留望月住下,或許是有點討好她,也或許是監督。望月不在意。她住在這裡,也是暫時沒想到下一步。畢竟範浩有話說得對,這時候加入聖教,何必給自己找不自在呢。
值得安慰的是,「迎客齋」的環境很討她喜歡。清來城有一道貫穿全城的河道,迎客齋則是依水而建。一面是繁鬧的街市,另一面,則是寬敞涼爽的大片河水。住在客棧中,草香四面來,清風水中起,何等的逍遙自在。
某日晚上,望月如常般,坐在一樓靠窗臨水的桌邊吃茶,聽那些來往的江湖人說些訊息——
「那個死老婆,死了活該啊。」
「魔女望月一死,魔教就倒了。該!」
……全是罵她的。
望月聽得不耐煩了,心中有火氣上湧——多大仇啊。這些江湖人天天罵她,她生前不計較,死後他們還在罵。有沒有一點風度?有沒有真的去查查她做過什麼?自追慕楊清後,她收斂了多少他們知道嗎?
正在她心煩時,一個人湊到了她面前,腆著笑臉,「姑娘,那邊客滿了,在下能否跟姑娘拼個桌?」
望月訝然,抬頭,看到一個面板白皙、容貌俊俏的江湖小公子,故作的風流倜儻,一看就是第一次出門、無江湖經驗的名門子弟。她眼珠一轉,一個絕妙的計劃成竹在胸。
少女嘴角掛上了笑,招招手,做出一副可憐狀,「公子,那桌……就是那桌,他們罵我……」
當再有一桌過來問話時,她小聲又訝然,「我、我什麼都沒說啊。小女子就在這裡好好吃飯而已。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怎麼敢惹幾位呢?」
那兩派就打了起來。
更多的捲了進來。
……
一刻鐘後,因為望月的挑撥離間,客棧眾人陷入了一場內亂。都是正道中人,又罵又打,鬧得不可開交。小二和掌櫃早就嚇得躲走了,範浩裝死人不出面。整個樓下,只有靠窗的小姑娘,撐著下巴,笑眯眯地看著這場因她而起的熱鬧。
但她還嫌不夠。
只是打打罵罵有什麼用,再死一些人就更好了。
反正都是白道的人,狗咬狗最好,她一點都不心疼。
望月手扣著桌面,眸中轉著惡劣的笑,思索怎麼把整個客棧的江湖人全都坑死坑殘。正是此時,客棧外面來了一行人,白衣如仙,身姿秀挺。
正是夜深時分,為首的年輕公子眉目清雅,踏著月光而來,風聲、深霧、水流、草動,盡數包圍。任誰看一眼,心跳都要兀自慢一拍。
望月痴痴而望:真好看啊。
青年轉過了眼,清淡的眸子看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