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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下乾笑兩聲,知道這位火堂主是個只喜歡殺人放火的狠角兒,對女色向來沒興趣,對水堂主,也從來沒好氣。當然不敢在火堂主面前,為水堂主說話了。其實大家做屬下的,真的挺喜歡水堂主啊。那姿色,那妖嬈,那風華……在水堂主手下謀事,只要長得好,水堂主葷腥不忌,全可以往床上聊著走,乃是大家的福音啊。
不像跟著火堂主,命隨時懸腰上,啥時候死了都不知道。
殊不知,火堂主也很嫌棄他們這些人:水堂主手下的人,大約是聖教中最無用的、以色侍人的廢物了。堂主本身的武功就爛的出奇,能指望他們是高手?
明陽沒理會屬下那嘴臉,沉思片刻,道,「去通知她一聲,我要帶兩位貴客過去,尋她解『無香』的毒。見到這位貴客,她會很驚喜的。」
誰知道屬下說,「堂主,如果不太重要的話,這時候就不要去煩水堂主了吧?」
「嗯?」
「她現在正被兩個公子搶,陷入了一段複雜的愛恨情仇中,正在煩得不得了。恐怕這時候,沒心情管救人的事呢。」
火堂主額上的筋抽了抽,一聽到「愛恨情仇」,他腦海中就有一大段亂七八糟的聯想出來。
他咬著牙,「你讓她好好準備!救了這位『貴客』!我來幫她解決她的『愛恨情仇』!」
「真的麼?!」這位屬下,明顯很喜歡水堂主,聽到後很驚喜,「太好了,屬下這就去告訴水堂主。她一定很期待……」
明陽冷笑,真是一點都不想跟這些人多說,卻還得耐著性子等訊息。當然,他原本可以不讓人通知,自己直接帶人過去。但是他真怕那個女人作風太開放,閃瞎自己等人的眼睛。為了不長針眼,還是提前打個招呼,她也能稍微收斂點。
在火堂主明陽耐著性子等那邊訊息的時候,望月在客棧中,也沒有出門,而是坐在榻上,閉著眼打坐。
她在打通最後兩處經脈,因體質差,只能一步步來。到這會兒,已經是臨門一腳。所以即便楊清在隔壁,正是虛弱之時、是趁虛而入的好時期,她仍然忍痛割愛,坐在自己的客房中打通經脈。
內中觀想,調整氣息,引著細若遊絲的真氣,在全身遊走。從冰涼,到略溫,再到滾燙。
一遍又一遍,耐心無比。
其實經脈不完全打通,練武功也可以。並不是每個人,天生的經脈出眾,骨骼驚艷。但是望月自己自是不會把自己的習武之路跟三流混到一起,前世她見聞就好,卻仍有不少遺憾。這一世,能重新修補,從一開始就彌補前世練武時的一些錯誤,是多好的機會啊。
薄衫少女玉箍束髮,烏黑濃長的發束在腦後,她閉著眼,面上盈盈,細看之下,卻有一層薄汗在。
端坐如玉。
體內,觀想中,卻也有個小小的她,端坐如玉。
真氣越走越快,向上衝去。千萬條細絲,匯聚一處,成為一股稍大的流水,順著經脈而走。
鋥。
一道穴被沖開。
水流氣勢更大,繼續向上走。這一次,卻比之前艱難了一些。逆水行舟,前方是一處斷壁高崖,筆直垂下。而真氣匯成的水流,則要衝上去。沖開了,撥雲見日。沖不開,就會一直這樣。練武之路必被限制。
之前已經花了一刻鐘,望月也不急,最後一處經脈,她將真氣抽成絲,在四周流轉,慢慢打磨,一次次的試探,一次次的過門不入。每次試探,都有種神經抽搐的痛感,疼得恨不得抱頭大叫。
尋常人不會這般痛苦。還是楊望月體質不適合練武的緣故。望月強行要這個身體走練武之路,只能在一開始吃些苦頭了。
她再是坐了小半個時辰,額上的汗越來越多。終於,覺得差不多了,水流猛地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