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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起來真是讓人移不開眼。
他說,「是啊,誰讓我運氣不好呢?就是現在,我需要去平復下心情,不想跟你說話了。你看你眼睛都有紅血絲了,跟兔子似的,我剛才就想說這個,沒好意思說。你去睡一覺吧。」
望月:「你剛才一直盯著我的眼睛看,不是被我所迷戀,是覺得我的眼睛像兔子啊?」
楊清笑:「對啊。」
在少女鬱悶中,青年抬起長臂,揉一把她的頭髮,溫柔道,「頭髮剛梳的?衣服剛換的?」
望月點頭,「想讓你看到漂漂亮亮的我。」又抱怨,「走了一晚上的路,回來的時候頭髮都髒了,我就換洗了一下。怎麼能讓你看到狼狽的我呢?」
楊清疑惑,「狼狽的你,走了一晚上討我歡心,不是更應該就那麼出現在我面前,讓我心疼嗎?」
望月愣一下後,才答,「可是那樣你就看不到最好看的我了啊。」
變醜了,就不能第一時間討楊清驚艷了。
楊清真是忍不住了,他手指動了動,還是忍不住。走上來,抬起手臂抱了抱她。她是這樣的可愛,這樣的誠實,她是值得的。
望月被抱得一陣歡喜,青年很快鬆開了她,在她肩上推了把,「去睡吧,我出去一趟。」
就關門出去,留望月一個人在房間了。望月站在原地,回味了番方才與楊清的交流,捧著腮幫自我陶醉一番後,當真乖乖去睡了——
她就說,她怎麼可能搞不定男人呢?
她就說楊清是她的啊!
出了屋子,楊清手裡來提著望月給他的籠子。他提著籠子下樓,掀開最上面一層,捻了塊糟糕品嘗。
入口極酥,還帶著熱氣。果真口味香滑,又不過甜。
小姑娘是費了心的。
青年眼睫如翅般揚了揚,低下眼睛,嘴角再次露出笑。
周圍來往的人不覺回頭看他,想這個人笑起來,真是太好看了。
其後,兩人友好交流,進展很順利。望月始終沒有提原映星的事,她說那是過去,兩人的關係沒有好到分享過去的一步。楊清頗為認同,望月現在要是跟他說原映星的事,他都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聽,因為完全無把握。
而望月是成熟的姑娘,不該糊塗的時候,她從不糊塗。她的大開大合不針對細節,她分得清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望月不是一直要楊清領著往前走的,她的思想是成熟的,她只是跟楊清不一樣而已。楊清也是成熟的人,他也有自己的想法。他們兩個在一起,從來不是誰領著誰走,而是並著肩,互相摩擦著,探討著,往前走。
腳下有驚濤拍岸,兩旁水淹金山,那些都不算什麼。在身份,在感情,望月和楊清是平等而立的。
感情讓他們停下來,讓他們思考,讓他們成長為更好的人。
他們性格相反,卻又互補。再多一點不一樣,可能就看不對眼;再多一點一樣,又會太沒有吸引力。現在這樣,正是剛剛好。互相吸引,互相試探,你來我往,佈下一番天羅地網,收對方入網。
而情愛的世界,因方式不一樣,也實在難說誰深一些,誰淺一些。
在旁人看來,永遠是望月扒著楊清,她感情奔放,善於表達,一定是她喜歡的多一些。楊清多麼內斂,多麼拖沓,多麼的磨磨唧唧慢條斯理,然而在細節方面,他永遠勝過望月。
感情真是無法衡量多少的。
某一日,又到了一個城中。晚上,楊清邀請望月出去吃飯。望月很稀奇,但他主動邀請她,她當然欣然而往。此城很繁華,一條長河講城一分為二。在長河的一邊,建有一座四層樓高的樓閣,書寫「客來齋」,是此地首富所建的酒樓。每日客來客往,一座難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