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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個多周實習就要結束了,怎麼樣,捨得走嗎?”左右無事,我還是找些無關緊要的話題來聊。
鄭景芮嘿嘿一笑:“捨得,當然捨得,我一個人住這裡,連個伴兒都沒有,無聊死我了!我媽也在打電話問我什麼時候結束呢,我想家了。”
我扒在那張老的快朽掉的雕花大床沿邊,心裡一直有一句話梗在喉嚨間,現在不說,可能以後就再沒機會說了。可明知道會是什麼樣的結果,我還能說嗎?說了有什麼用嗎?
鄭景芮見我沒再找話題聊天,反過來問我:“你呢,實習什麼時候結束?聽說你自己延長了實習時間?”
我點點頭:“嗯,科室裡的人都對我很好,反正假期沒事,多學點是點唄。”其實我是捨不得辦公室裡的空調。
他又哈哈一笑:“哎,我得回去幫老爸老媽收稻子嘍!”說完,身體往後一仰,徑直躺在了床上。
我的心劇烈地起伏著,那句話,還是忍不住了。
“鄭景芮,你知道我喜歡你嗎?”
他躺在床上閉著眼睛默了兩秒鐘,似乎早就知道我會說出這句話。
兩秒過後,睜開眼,他也沒有馬上坐起來,只是雙眼看著天花板。
“知道。”
簡短的兩個字就將我打回了原形。
“好,我知道了。當我今天沒問過。”我起身,準備走了。
鄭景芮慢悠悠地坐了起來,叫住了我:“我一直知道,可我們不合適。我知道自己喜歡什麼型別的女生,如果我隨隨便便找一個只是為了一解空虛寂寞的煩惱,那對你來說太不公平。我們做知己也好,做哥們兒也好,都會是一輩子的朋友,但是,就是不能做情侶。”
我堅強地忍住快要掉出的眼淚,咬著嘴唇:“嗯,我知道了!”
他輕輕嘆了一口氣:“也許我是個好人,但我不是個好男人。”
我輕輕搖搖頭:“不,你很優秀,是我太過奢求。沒事,我們以後依然是哥兒們!”
對,你已經很好了,比起林淼來說,已經很好了。你很誠實,你始終對我保持距離,與我相處有禮有節,幾次暗示拒絕,我還有什麼抱怨的呢?不過是我一廂情願罷了,不能怪你。
霧裡看花,不過是一場朦朧的映象罷了。
☆、地震
大四的日子過得更是清閒,我們校區地處郊區,連找工作的機會都沒有。課程少,常常都能睡覺睡到自然醒。大超哥升到大三後反而更忙了,協會里除了鄭景芮就是我幫忙著打理。而鄭景芮準備在大四下期就將會長一職辭去,現在沒事時就讓大超哥來練練手。他也交給我一個任務,讓我在協會中物色人才接替宣傳部長一職。
大四的上期陸續有課程結業,課不多,但作業還是挺多的,除了睡覺、吃飯、跆協,剩下的時間基本上耗在寢室裡完成作業。
忙的忙死,閒的閒死,大家相聚的機會也變少了,就這樣渾渾噩噩地過了一學期。終於,再過這一學期,我們也要成為失業人員了。
春天,我們又去了桃花溝。這一次卻不同,那裡人滿為患,大家臨時決定去了附近的一處風景區,瓶頸湖。那裡風景確實不錯,湖的周圍不僅種滿了桃花,在湖心島上還有個動物園。似乎大家都知道現在的我們是聚一次少一次,都在盡情地玩。坐快艇,鬥地主,遊湖,有種以後會相忘於江湖的感覺。
後來,鄭景芮又主動邀約我們出去玩。在離校區二十多公里的地方有一個小規模的古長城,以前協會組織爬山時去過一次,鄭景芮說他想去,還帶兩個陌生人,一個是他的另一個室友,一個是他新交的女朋友,名字叫肖文。
當我聽到這個名字時,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滋味。其實我知道他已經很明確地拒絕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