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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是我的意思，是那知縣的意思。&rdo;顧長歌不免狡辯，&ldo;他想討好你，又不知你喜好，所以便來問我，我覺得沒什麼可瞞的，就告訴他了。&rdo;

&ldo;我不喜那種女人。&rdo;當然，他對那女人無感，只是顧長歌想試探他，便必須佯裝一怒。

此話一出，顧長歌的心又放下幾分，還好還好。

齊成染的怒臉還有眼前，顧長歌乾笑兩聲，&ldo;不好意思啦，我這幾天腦子有些不正常，說反了。你放心，下次一定說對。&rdo;

齊成染皺眉道：&ldo;下次不許說了。&rdo;

顧長歌一愣，隨即笑道：&ldo;好。&rdo;

齊成染似乎很愛學習，拿著史書翻來覆去的琢磨，時而嘆息。

顧長歌陪他一起看，有時看到那些勝利在望的人犯了常識性的錯誤而功敗垂成，當下便大罵，&ldo;太笨了，簡直笨到極限，也難怪他不能勝，智商的缺失，乃是硬傷啊！&rdo;

她見齊成染嘆息，本以為齊成染也這麼覺得，然而齊成染卻搖了搖頭，&ldo;不，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若換了我們自己，也未必能走到最後。&rdo;

顧長歌想了想，也點了點頭。

又看到一個愛美人不愛江山的，竟為了美人烽火戲諸侯。

顧長歌又罵，&ldo;活該活該，天下美人多的是，他一個帝王，竟這麼稀罕，好吧，稀罕自己的女人本沒事，可卻烽火戲諸侯，未免太不知輕重了吧，他老子是怎麼教他的。&rdo;

齊成染側目道：&ldo;你們女人不都喜歡男人將你們捧在手心？&rdo;

&ldo;這是兩回事好嗎？我們是希望男人將我們捧在手心，但總得知道些輕重吧，如這君王，沒了群臣的擁護，他還怎麼保護女人，還怎麼將女人捧在手心？還烽火戲諸侯，看似為了女人，但國滅了，結果還不是將女人逼上死路？&rdo;

齊成染想起了什麼，似在深思。

顧長歌繼續道：&ldo;作為男人，如我父王一樣就好。父王有他的事業，不該母妃碰的東西，若是母妃不懂事碰了，父王也會怒，父王在朝堂的那些事兒，沒有一件讓母妃插手，母妃曾想過去鬥鬥朝堂，玩玩政治，但無奈父王不許。說到這裡，可能你會覺得父王對母妃不好，但他卻非常寵母妃……&rdo;

&ldo;母妃不喜三妻四妾，父王便解散了府中所有的妾室。

男人愛子嗣，都希望有兒養老，兒子越多越好，但母妃當年生育艱難，父王竟主動承諾即便母妃一生無所出，他願收養子也不願納妾生子。

母妃說女人應該自強，不該靠男人，她想有自己的事業，以防止將父王拋棄她，父王雖不喜，卻轉頭將王府大半的財產給了母妃，容她折騰。

家中之事，若兩人吵架，除非確實是母妃無理取鬧，父王都會主動相讓。&rdo;

&ldo;父王說，前朝險惡，一著不慎便會累極滿門。他不是瞧不起母妃，而是母妃本就沒有玩政治的才能。&rdo;

記得當時，母妃聽父王這麼說，還生了好久的氣，最後雖然父王主動去哄了母妃，卻仍舊不鬆口政治的事兒。

有人說，父王不讓母妃牽扯朝堂，是折斷了母妃的翅膀，讓她不得不待在父王的羽翼裡，但事實並非如此。顧長歌知道，若母妃真有政治才華，父王絕不會反對她加入朝堂。

因為在母妃沒有能耐的時候，讓母妃插手不止會毀了我們的家，還會毀了一干跟著父王出生入死的部下。

漸漸地，母妃也理解父王了。

一個男人，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