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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經過美景洗禮,好不容易把糟心人拋到九霄雲外,非得哪壺不開提哪壺。他冷下臉:「你再胡說八道,我就把你丟湖裡,讓高白鮭狠狠一飽口福。」
朱穆空沖他做個鬼臉,嘻嘻哈哈,轉身加入李明望的滑冰小分隊。
插科打諢的時間所剩無幾,策劃團隊的包車已早早停在路邊,未待多久後,各部門就位,眾人換衣化妝,開始投入v的拍攝工作。
取景拍攝,公費洗眼,好處明顯,壞處也明顯。這地方美則美矣,季節不利,一不輕易,凍成呆比。
四人除了洪禮清,都是小南蠻子出身,細皮嫩肉不耐寒,尤其遊承靜身為隊裡最純的小南蠻子,本就怕冷怕得要死,穿著最單薄的衣服,在零下五度的湖畔邊唱邊跳,從白天拍到了黑天。晚上一回酒店,在浴缸裡放了三趟熱水,泡了約莫一個鐘頭,才把身體裡的溫度燙回來一點。
他在熱水裡疏懶四肢百骸,昏昏欲睡的時候,床頭的手機正頻頻震動。
葉漫舟在路燈下抬頭看,視線裡一座小小的堡尖,在雪霧裡淡了又重,感覺在往上飛。
他揣著手機直哆嗦,在陣陣忙音中,宛若螞蟻噬心,煎熬等待一個迴音。
樂晨在椅上枯坐半天,有些坐不住了,他抱著那根路燈柱子猛一蹦躂,支起身子,拖著小腿上的石膏,一步一步笨拙地挪動到葉漫舟面前,抬頭,看看他。
葉漫舟瞪他一眼,把身子轉過去。
樂晨再一步一步地挪過來,看看他。
葉漫舟不耐煩地轉過身。
樂晨再一步一步挪過去,看看他。
缺心眼似的。葉漫舟跳了滿腦門的筋。
「你別急好麼?」
「我沒急呃」
「那你幹嘛跟個蟲一樣蛄蛹來蛄蛹去?」
「一動不動我好冷呃」
「那你跑邊上蛄蛹,別在我跟前行麼?」
「我怕我跑遠了迷路呃」
「就這鼻屎大點地方你迷什麼路?」
「因為臉盲呃,怕一轉身跟錯人」
葉漫舟喝他:「呃什麼呃?我真受不了你了,就非得跟個二比一樣說話麼?」
樂晨重感冒鼻子受阻,說話時忍不住就帶出個語氣助詞,此刻無端被兇,呆呆看他,「你受不了我,幹嘛還拿我手機」
「那他媽的問你那傻逼導演啊?吃飽了撐的要扣我手機?」
「何導說那是為了讓你儘快進入角色,身臨其境人物和所愛分割,思之若狂的感覺」
「那我現在已經很狂躁了好麼?我狂得恨不得撕了這傻逼導演。」
「你不要太激動,何導都說了你把今天的戲好好演完,他滿意就會還你手機。」
葉漫舟沒好臉:「滾他的吧,今天演完再不還手機,老子砸了他劇組。」
樂晨在雪天揣著倆手瑟縮一團,好奇問:「你到底是打給誰啊?」
葉漫舟不耐煩:「我老婆。」
他震撼看他,頂流哥有老婆!頂流哥他隱婚?!激動的心,顫抖的手,很快消化了這個驚天大瓜,忍不住好奇:「那你老婆是誰吖?」
「無可奉告。」
樂晨內心表示充分的理解,又問:「你老婆為什麼一直不接你電話?」
「他肯定在忙。」
「現在國內晚上十點,一般人不都在準備睡覺了?」
葉漫舟篤定:「不可能,他睡不了這麼早。」
樂晨再度靈魂質問:「那都這個點了,你老婆不接你電話,忙著幹什麼呀?」
葉漫舟頓了頓,「你閉嘴好麼?」
於是樂晨只好閉嘴。
兩人在雪天裡又幹站了二十分鐘,等著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