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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手,看著臺下灑汗訓練的兵士:“到時候若真的天下一統,坐上了九五之尊之位,我該如何好好善待天下黎民?治國?雖然義父從小便教導我國策之論,可終究是紙上空話。還有,公主呢,柏傾冉怎麼辦?…與我而言,我是萬不會丟下她,可是人言可畏,大家會怎麼待她?”
連信一怔。
想不到揹負了家仇國恨,她的心裡仍舊記掛著那個人嗎?
前朝公主,若是進入新朝為妃甚至為後,皆是一大禁忌。她如今這般說辭,莫不是是想為以後的打算鋪路?連信又是嘆了一口氣。
“殿下,那時你為萬人之主,天下之王,有何事,要懼怕旁人?”
子桑聿聽了,不禁一笑:
“哈哈,義兄這一句話,倒是和陸先生的口氣形似啊。”
“這也是實情,只是不希望殿下被這些事情擾亂了心神。”連信微笑:“如今大軍已經盡數在此地安頓下來,不知道殿下接下來的打算?”
子桑聿嘴角上揚。
“水戰,是海固軍的強勢;我們大可以藉此一擊寧軍,趁勢往江北而去。”驀地子桑聿腦裡似乎閃過些想法,連忙轉身回了營帳去,並喚人去叫尉級以上的將士前來一同議事。連信知她心裡有了主意,也不耽誤,迅速跟去。
…
大寧京城。
韶府。
準備午時,一輛馬車從京城東門進來,一路賓士,直到進了內城門,才稍稍地放慢速度。馬車一路往城裡趕,一直到了京都韶府門前,才拉著駿馬急促停下。
韶府門前的親衛看到有馬車來,再看到馬車上下來的人,連忙去迎:
“少爺,你回來了。”
“嗯。”車上下來的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子,面白無鬚,看著倒是年輕。他將手中的一些包袱行李扔給親衛,“老爺在不在府裡?”
“在呢,老爺正在後院歇息,看魚。”
男子點了點頭,當即便往府裡趕,非常急忙。
這個四十來歲的男子,名為韶衝,是韶府唯一的少爺。十幾二十年前,曾在前延朝廷裡當過官,只是大寧新朝之後,便退了下來,和老父親在京都落戶。
而這韶府的老爺,名韶知遠。十七年前,曾任職為大延右相,位高權重;而韶相唯一的一個寶貝女兒韶箏,更是嫁給了大延太子子桑統,為太子妃。同樣的,子桑家一朝隕落之後,韶相便退出朝堂,對於世事不聞不問。
今日,本是遠赴外地行商多時的韶衝卻突發地回了京城,沒有絲毫的訊息來報,愣是讓安坐在府裡閒逸的老爺韶知遠驚了一驚。
“你回來怎麼也不差個人回一聲?最近京城好像有些事情,平日裡總見些御林軍來來往往,你回來的時候可有什麼意外?”韶知遠畢竟是當過多年丞相,雖說是退下來好十幾年,也沒有去問過如今的形勢、但是單看表面,也知道會有一場大風波。
韶衝看了看周圍的下人,揮揮手讓他們下去。
見四下無人,現又是個寬敞地方,不必懼怕被偷聽的嫌疑;韶衝在父親身邊坐了下來,臉色有些緊張:“父親,現下各城鎮尤其京城訊息封鎖得嚴重,之前知情的人都被朝廷私底下處置了,所以您是有所不知。孩兒那時在江北一帶行商,卻是得了訊息,江南海固王那邊率兵起義,舉旗為延…”
韶衝還未說完,韶知遠便大驚:
“公孫政這是何意?天下之主,豈是他一介莽夫可當!”
“父親別急!”
韶衝忙按住激動的韶知遠,又壓低了一重聲音:“公孫政並非是以自己的名義起義。之前清祭節日時,江南承運城那邊來了一場大規模祭拜子桑的儀式,而祭拜的主角,卻是掛著太子統遺孤名頭的一個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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