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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表情是冷漠的。
“父皇…父皇…”諾兒連滾帶爬地在地上哭嚎,往日那什麼謙謙君子的風度早已拋諸腦後、他只一直流著眼淚哭得耳根子泛紅,“兒臣犯下滔天大罪,請父皇原諒!父皇!”
“既知犯下滔天大罪,怎有原諒之理?”子桑聿的語氣是平淡的,甚至沒有半點的憤怒。是的,要說憤怒,她早些年就已經氣過了,現在沒有半分感情還值得她去憐惜一個從來都沒有重視的孩子。
“父皇!”諾兒哭得滿臉鼻涕滿臉淚,一直把頭往冰冷的地板上磕,直把他頭上的發冠都跌了下來,“兒臣鬼迷心竅,兒臣都是受那趙乾的糊弄!兒臣從來沒有想過要做傷天害理的事情,父皇千萬要明察啊!”
子桑聿深呼吸了一口氣。
“今夜若不是我十萬軍師回京,現在這個時候,是不是就是你坐在這個皇位上?”子桑聿冷笑一聲,“今夜我的確是贏了,可是你覺得我是不費吹灰之力嗎?你給我看好了,這裡站著的每一個人包括城裡還在處理屍體的軍士包括我!今夜都有可能成為你這個不願殺人的刀下亡魂!”
諾兒嚎啕大哭,一面磕頭還一面搖頭,一直想擺脫他所犯下的過錯。
“父皇…父皇,您就看在我死去的母妃份上,放過兒臣一次吧!”
諾兒記得宮裡人曾說,子桑聿對那死去的白秀應是有感情的。起碼,比對顧初允的感情要深吧。不然,一貫專情的帝王怎麼會讓妃子懷了身孕,而且取了個諾字?
子桑聿忍不住可憐他、為什麼這個從小心地善良孝順長輩的諾兒,今天竟成為一個…需要搬出死去的人來保護自己性命的廢物?那麼多年的重視,倒像是丟到了大海里,沒了尋找的必要了。
“你母妃死去那天,就是你出生的時候。”子桑聿冷眼看他,一字一頓:“她說,不希望你出人頭地,不希望你坐擁天下。唯一希望的,就是你可以好好的。我答應了她,答應她會好好照顧你,所以,為你取名,諾。然而諾兒,現在的你讓我太失望。”
諾兒像是整個人都滯住,那滴眼淚掛在眼邊半晌沒有掉下,就跟他自己一樣,凝固了時間。
那麼多年,在子桑聿的安排下,沒有任何人跟他透露過白秀的事情。主要,是不希望白秀的事情影響到他的成長,畢竟逝者已矣,知道得太多隻會讓他有不好的情緒。而他也只是知道自己的生母難產去世,其他的一概不知。
至於顧初允有沒有說,這就不清楚了。
睿兒站在一邊,看到諾兒這般失神模樣,不禁有些心疼。
或許是那多年來其實是假裝的兄弟情?或許是覺得他今日的這個樣子實在太可憐?睿兒忍不住向他邁開了半步。
“皇兄…諾弟有愧於你…”諾兒的眼淚復又繼續流,磕得已經青紫滲血的額頭再一次重重地砸在地板上。睿兒忙喊住他,伸出雙手攔住了他一直折磨自己的行為。
一瞬。
一把磨得極為鋒利的匕首被他從靴子裡掏出來,在所有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的一瞬間、捅進了睿兒的胸膛。
鮮血,染紅了龍袍上的龍頭。
“你可知,當皇帝最忌善良?”諾兒殺紅了眼睛望著他,抽出匕首的時候同樣對皇位上的子桑聿充滿仇恨、笑得狂妄:“我的母妃,從來只有顧氏!”
一旁的羽林騎□□,一杆杆長矛幾乎是同一時間殺向突然轉變的罪人,一道,兩道,三道,四道…帶著寒氣的金屬穿過他的心臟和胸腔,從各個方向而來,就像禁錮一樣將他鎖在了原地死去。
——
楠兒的眼淚還在流。
子桑聿覺得自己活了這麼多年真的從來沒有經歷過絕望、可是唯獨這一次,讓她的心臟徹徹底底地痛了一回。她不知道自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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