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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線戰況稟報,延軍攻下江洲十八城之後,在所佔據城池的各處邊界進行了嚴密的備防,並各處高掛免戰金牌,不再有任何動靜。而大寧士兵歷連幾次大敗之後也士氣大跌,得知免戰一事更是軍心不齊。柏道成得知,下令與延軍周密對峙,嚴加防範,暫時不做出進攻延軍的打算。
此時,延軍已佔下大寧的半壁河山。
可謂是民心所向。
“那時候屬下本是太子爺身邊的暗衛一名。在順和四十六年,爺給屬下下達了一道命令,要屬下去混軍隊,不怕生死地混到柏道成的身邊去。那時候太子爺給屬下的答覆是二十年時間、二十年後,任務結束。
我便孤身一人參軍,在軍隊之中兢兢業業,從不刻意表現,也從不落於人後。過了三年,我還只是軍中的一個小隊正,柏道成便改了政權當了皇帝。那年,他為了培養身邊信得過的一批人手,親自來到軍中選人。
沒有辜負太子爺的寄託,柏道成有選中我。但是他選了很多人,我只是其中一個。於是,我用盡心思和手段,在眾人之中上位廝殺,更在邊疆戰役之時多次擊退敵軍,令到柏道成對我越來越刮目相看。
後來十年,我一直為柏道成開疆拓土,立下赫赫戰功。我知道柏道成心裡信我,同時也忌我,所以我便上呈奏摺,請辭告老;柏道成答應了,分給了我江洲守備一職,讓我掌管江洲十八城。
然後,我帶同著我原來的親信,用了七年的時間,將江洲十八城變成一個小國一般的世界。在江洲地域的所有百姓心中,他們依然奉著大延為主,像屬下一樣,對著那大寧王朝逢場作戲,只為了堅守心底裡最後一點點信念。
終於,二十年到了,我等到了您。現在,我把江洲交予您,也把所有百姓以及我的那一腔熱血,奉獻給大延。”
子桑聿親躬一拜,扶起了李常。
大寧安統十七年,六月末。
那是在大延所屬土地基本上安定下來的一個時間,子桑聿以及各個在前線拼死拼活的將士們開了個慶功宴。江洲十八城各處煙火燃起,漆黑的夜滿是絢爛的火光,以慶賀這段時間以來所有人的不容易。
江洲守備府裡,各將尉等級以上人物都聚集一堂。
明月高掛灑了一地銀光,只見當中十數二十各樣人物各坐一桌,滿堂酒肉飄香,形色的風塵歌舞盈耳皆聞,落的都是眉開眼笑喝酒划拳眾生相。席中上座一人,披著輕紗衾衣淡笑不語,對這景象不作任何反應。
當然,也不是所有將領都是這副樣子。像守在一邊的連信,顧樘,趙乾幾人和子桑聿是一樣的神態,對這酒席沒有異常的興奮模樣。
至於那江洲守備李常,他倒是和一兩個有資歷的暗衛喝得正歡——畢竟是分隔了那麼多年的兄弟,多年隱忍,想說的話必然很多罷。
“殿下,你看這…”一旁連信,欲言又止。
子桑聿輕抬起眼來,注目眼前宴席。
今晚的慶功宴,有些部下為了討好眾人,是專門到了當地的青樓找來一批歌姬。都是一批妙齡女子,身段極好,模樣不錯,跳起舞來也賞心悅目的。在外行軍打仗那麼多年的這些粗莽漢子,自然不會像文人那般拘謹,在這種熱鬧喝酒的情況下,倒有那麼幾個人當著面輕浮起那幾個歌姬來。
連信看得出來子桑聿的不悅。
因為她捏著酒杯的手用勁得發白。
顧樘往上座看時,從連信的眼裡看出了一些訊號。再看席中,立馬會意地乾咳了幾聲,輕聲斥罵:“老馬,你們幾個怎麼當著殿下的面那麼急躁呢!還不快收住,待酒席過後沒人見的時辰再幹嘛幹嘛去!”
“是是是,咱們聽顧將軍的!”
那邊幾個涉事的將領哧哧笑了,不再有什麼舉動,只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