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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陽光明媚,日曬殿堂。桃花樹下亭子裡,坐著三人。
江進未把自己的想法對師兄師妹說出來了。
褚若蘭看著神色冷然自若的江進未,似乎早有所料,並不意外。
秦寬卻睜大雙眼,詫異的問道:「掌門人!你」秦寬急得喊出掌門人卻又什麼都沒說出來,最後負手嘆息。
「大師兄,我想得很清楚,不能再讓靈兒一個人流浪在外,往後她住在清靜殿,我來管教,她從小就聽話懂事,不會有任何節外生枝。」江進未神情清冷不摻雜任何感情,就是話說的比平常多了很多。
「那師兄如何向長老交待?」褚若蘭看著江進未問道。
江進未望著轉動的龍骨水車,冷傲的鳳眼裡看不出波瀾。
秦寬思索片刻,擔憂道:「我與師妹肯定是支援你的,關鍵是要如何打消長老對靈璣的偏恨,他的執著跟你的執拗都是一個勁,不好扭轉。」
褚若蘭看了看秦寬,突然想到什麼,悅色道:「長老無非就是怕靈璣影響了師兄,更怕那件事要不讓靈璣住我那?」
秦寬看她喜言悅色還以為是什麼絕妙之方,原本握著拳頭的手在石桌上急切地敲著,聽到褚若蘭這麼說,突然停下了敲打。
「你這怕是有點敷衍,根本解決不了實際問題。」秦寬搖搖頭。
褚若蘭其實也認為如此,但還是說出口了。
正當三人都陷入沉默不語,聽到一聲輕柔如蜜的喚聲。
「師尊」
三人同時把目光挪向聲音的來源處。
陽光直射清靜殿的殿門口,樂靈璣穿著素白的衣裙,她右手斜撐著大殿門框上,暖陽投映在她精緻的臉上,白的像一張紙,沒有絲毫血色。
桃梢刺眼新,她把細長的手指搭在秀眉上,手指曬在日光裡,像是攏著把清澈的琥珀。
樂靈璣微眯雙眼,眼角起霧餘紅猶存。躺了幾天的她,今日醒來看著依舊很乏,整個人有點懶的意思。
一襲雪白柔軟的樂靈璣似乎即將被春日暖陽融化在清靜殿。
樂靈璣都不敢相信眼前桃樹下的三人真實存在,她都當自己還浸在夢裡,望著遠處庭子裡的師尊,便隨意懶散的喚著:「師尊?是你嗎?」
三人面面相覷,江進未道:「幫我給靈兒準備點吃的,我去看看。」
看著江進未朝大殿的步調,依舊不緩不疾。他的靈兒卻將目光一直緊緊跟隨他,唯恐眨一下眼,他又消失不見了。
他來到樂靈璣跟前,神情冷淡的說道:「醒了?」聲音卻是溫柔的。
樂靈璣放下了搭在眉前的手,仔細端詳著自己心心念唸的師尊,她眸中泛紅,水霧瀰漫,但是她告訴自己不能哭,一哭師尊就會不見了。
「師尊」
樂靈璣嘴裡呢喃著,她不能再讓師尊溜走,她軟弱無力依在師尊懷裡。
這是她小時候最依賴的也是最愛蹭的胸膛,現在也只能在夢裡淺嘗輒止,師尊身上清淡的蘭花香氣她再熟悉不過。
「師尊,你不要走。靈兒有好多話要與你說,不要走」樂靈璣閉上雙眼靠在江進未溫暖的胸膛,將他腰身箍著。
江進未由著她抱了一會,才松著她的手,溫聲說道:「禮失則昏,名失則愆【3】。都這般大了,還不知禮數。」
樂靈璣抬頭看著師尊,被鬆開的手又箍上了,可能受什麼影響,她的膽也變大了。
她在懷裡輕聲說道:「師尊,在夢裡也不行嗎?」她頭在師尊胸膛上緩慢蹭著,「每次師尊出現很快又不見了,師尊離開鵲山好久,靈兒好想師尊。」
她是在夢裡夢見了多少次?現實與夢境都分不清了。江進未舉止從容,但是揚起的手想輕撫她鬢前髮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