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孃的性格,你是不知道的麼?倘然回來太后懿旨到來,只怕你也吃罪不起。”包公聞聽,微微冷笑,道:“郭槐,你敢以劉後欺壓本閣麼?你不提劉後便罷,既已提出,說不得可要得罪了。”吩咐:“拉下去,重責二十板。”左右答應,一聲吶喊,將他翻倒在地,打了二十。只打得皮開肉綻,毗牙咧嘴,哀聲不絕。包公問道:“郭槐,你還不招認麼?”郭槐到了此時,豈不知事關重大,橫了心再也不招,說道:“當日原是李妃產生妖孽,自招愆尤,與我郭槐什麼相於!”包公道:“既無抵換之事,為何又將寇承御處死?”郭槐道:“那是因寇珠頂撞了太后,太后方才施刑。”陳林在旁又說道:“此話你又說差了。當初拷問寇承御,還是我掌刑杖。劉後緊緊追問著他,將太子抱出置於何地,你如何說是頂撞呢?”郭槐聞聽,將雙眼一瞪,道:“既是你掌刑,生生是你下了毒手,將寇承御打的受刑不過,她才觸階而死,為何反來問我呢?”包公聞聽,道:“好惡賊!竟敢如此的狡賴!”吩咐:“左右,與我拶起來!”左右又一聲喊,將郭槐雙手並齊,套上拶子,把繩往左右一分。只聞郭槐殺豬也似的喊起來。包公問道:“郭槐,你還不招認麼?”郭槐咬定牙根,道:“沒有什麼招的喲。”見他汗似蒸籠,面目更色,包公吩咐卸刑,鬆放拶子。郭槐又是哀聲不絕,神魂不定,只得暫且收監,明日再問。先叫陳林將今日審問的情由,暫且復旨。
包公退堂,來至書房,便叫包興請公孫先生。不多時,公孫策來到,已知此時的底裡,參見包公已畢,在側坐了。包公道:“今日聖旨到來宣讀之時,先生想來已明白此事了,我也不用再說了。只是郭槐再不招認。我見拶他之時,頭上出汗,面目更改,恐有他變。此乃奉旨的欽犯,他又擱不住大刑,這便如何是好?故此請了先生來,設想一個法子,只傷皮肉,不動筋骨,要叫他招承方好。”公孫策道:“待晚生思索了,畫成式樣,再為呈閱。”說罷,退出,來到自己房內。籌思多時,偶然想起,急忙提筆畫出,又擬了名兒,來到書房回稟包公。包公接來一看,上面註明尺寸,彷彿大熨斗相似,卻不是平面,上面皆是垂珠圓頭釘兒,用鐵打就;臨用時將炭燒紅,把犯人肉厚處燙炙,再也不能損傷筋骨,止於皮肉受傷而已。包公看了,問道:“此刑可有名號?”公孫策道:“名曰‘杏花雨’,取其落紅點點之意。”包公笑道:“這樣惡刑卻有這等雅名,先生真才人也!”即著公孫策立刻傳鐵匠打造。次日隔了一天,此刑業已打就。到了第三日,包公便升堂提審郭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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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郭槐在監牢之中,又是手疼,又是板瘡,呻吟不絕,飲食懶進,兩日光景,便覺形容憔淬。他心中卻暗自思道:“我如今在此三日,為何太后懿旨還不見到來呢?”猛然又想起:“太后欠安,想來此事尚未得知。我是咬定牙根,橫了心再不招承。既無口供,包黑他也難以定案。只是聖上忽然間為何想起此事來呢?真真令人不解。”
正在犯思之際,忽然一提牢前來,說道:“老爺升堂,請郭總管呢。”郭槐就知又要審訊了,不覺的心內突、突的亂跳,隨著差役上了公堂。只見紅焰焰的一盆炭火內裡燒著一物,卻不知是何作用,只得朝上跪倒。只聽包公問道:“郭槐,當初因何定計害了李後?用物抵換太子?從實招來,免得皮肉受苦。”郭槐道:“實無此事,叫咱家從何招起?若果有此事,慢說遲滯這些年,管保早已敗露了,望祈大人詳察。”包公聞聽,不由怒髮衝冠,將驚堂木一拍,道:“惡賊!你的奸謀業已敗露,連聖上皆知,尚敢推諉,其實可惡!”吩咐:“左右,將他剝去衣服。”上來了四個差役,剝去衣服,露出脊背,左右二人把住。只見一人用個布帕連發將頭按下去;那邊一人從火盆內攥起木把,拿起杏花雨,站在惡賊背後。只聽包公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