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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定會被罵得狗血噴頭,原因無他只是因為這黃老頭顧忌這漁家的習俗而已。
不過今日卻是讓人驚異,不光是把鍋碗瓢盆給帶到竹筏上來了,而且還把火爐都帶上來了,看這架勢是把漁家的規矩都給拋在腦後了。
“我說老頭兒,平日裡你可是對你的竹筏子寶貴得很,怎麼今天你就不怕你天天拜的河神上來把你的竹筏子給掀了?”成歌翹著腿坐在竹筏的尾端,笑眯眯地問道。
“肯定不會,要是河神老爺來了,肯定會跟著我們一起吃這些好吃食,顧不上掀我的竹筏子嘍。”老黃哈哈一笑,露出了漁家人都有的一口好白牙。
“得了吧,你別把河神老爺給氣死了。”成歌不甘示弱的調笑道。
一尾竹筏上,一張方桌放在正中間,在方桌上還放著一個陶製的小火爐,正將鍋中加了酸湯的魚鍋給燉的汩汩作響。桌上擺滿了成歌從雲中酌中帶回來的珍稀菜品和各色瓜果,在桌子的兩邊一邊放著一罈氤氳著靈氣的美酒。
成歌用手枕著後腦,任竹筏跟著水流緩緩的流動,聽著耳邊潺潺的流水和天空中的一彎明月,沉醉不知歸路。
“成小子,你在想啥呢?半天不說話。”黃老一直不停的朝嘴裡灌著成歌帶回來的用靈草炮製的美酒,老頭倒是不知道這是用千金難得的靈草炮製的,只是覺得爽口就一口接一口的往下灌。
成歌有一個邪惡的想法,要是跟老頭兒說就算是用老頭一輩子賺得錢也買不起這樣的一罈酒,老頭還會不會這般牛飲。想歸想,終究還是嚇著老頭兒。
“我剛剛在想,為什麼有些人前一刻還是很熱絡的把你當子侄輩兒看待,轉瞬間就恨不得把你給活撕了。”一邊說著,成歌還長嘆一聲。
“你小子,也就是吃多了沒事兒撐得慌。很多事兒呢,它其實就是很簡單的事兒,你自己把它藏在心裡瞎琢磨,琢磨時間長了,你自己也就覺得堵得慌了。”
“還有這說道?”
“你就說像我逮魚吧,難免會遇到一些鬧心的事兒。這都是鄉里鄉親的,平時裡關係都還挺好,一村子的人都跟親兄弟似的,可是一到漁汛的時候,那下網就紅了眼。管你是誰,搶著了就是我的。其實這就跟你剛剛問我的那個問題一樣,沒有為什麼,人吶,都是為自個兒想啊。你現在還年輕,想不明白很正常,慢慢的你就明白了。”
“那照你這麼說誰都只為自己想,那個個見了面還不跟仇人似的?”成歌有些不理解,偏過頭問道。
“人活在這個世道上,有時候不光是為自己想,還得摸著自己的良心吶,還得為別人想想。要是什麼都只為自己,那不成畜生了?其實啊,咱們這個村裡就還挺好,你看漁汛的時候看起來搶的不可開交,暗地裡啊都給那些家裡困難的讓開了一條道吶。”
雖然老頭兒的話糙但是這理兒不糙,成歌若有所悟,或許當日那劉管事前恭後倨的做法也似乎情有可原。
成歌從躺著變為坐起,舉起氤氳著靈氣的“沉醉”酒大口大口的灌進口中,將心頭的塊壘一點點的澆去。
“老頭兒,問你個問題?”
“你說,要是一個人或者一小撮人為惡,除去他們的時候要傷害一些跟他們關係親近的無辜的人,該還是不該?”成歌終於問出了心中一直壓著的問題。成歌看到了雷家的那些做派,自己也親手把想要取自己性命的一群僕役給打斷了四肢丟在城門口,但是心中的一道坎兒還是一直過不去。雷家主事的人作惡多端雖然該死,但是在除去他們的時候難以避免會傷到一部分無辜的家眷。
“咋了?你要殺人?”黃老一口酒頓時噴了出來,把一雙眼睛給瞪得滾圓。
“沒有,沒有,就我這樣還敢殺人?”成歌苦笑。
“嚇死我了,你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