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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了一週多, 直到傅川出差,她陪池西西去醫院做產檢, 才順道複查。然而聽完醫生的建議, 一出診療室,簡年就哭了。
池西西見狀嚇了一跳, 問又問不出結果,勸也勸不好, 只得走到別處給路時洲打電話,路時洲正開會,電話裡聽得糊裡糊塗, 待趕到醫院,看到簡年手握報告單、坐在塑膠椅子上哭,聯想起簡愛國當年的事兒,腦子裡頓時轟得一聲炸開了。
坐在簡年旁邊的池西西見到路時洲,鬆了一口氣之餘,立刻給他使了個眼色,路時洲卻立在原地、半晌一動未動。
池西西無奈,只好撇下仍在抽泣的簡年走到路時洲身邊,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路時洲這才回過神兒,聲音微顫地問:「簡年得的是什麼病?」
等待回答的這兩秒漫長無比,門診樓裡的喧囂他一概聽不到,只感受得到心臟的跳動聲。
然而池西西說的卻是:「我不知道,我問她她不肯告訴我。」
路時洲鎮定了片刻才走到簡年身邊。他半蹲下來,掏出手帕替她擦了擦眼淚,語氣輕緩柔和,聽不出半點慌張:「咱們先回家。」
路時洲讓兩個女人等在門外,自己步行到停車場拿車。
簡年陪著池西西坐在後座,一路上三個人誰也沒說話。
到了池西西家樓下,她輕聲同路時洲夫婦道過別,下車前又對簡年說:「明天你待在家裡休息,不用來上班了,我替你請假。有事打我電話。」
池西西走後,路時洲沒有立刻開車,而是下車坐進後座,一把將簡年攬入懷中。年少相識,他太瞭解簡年,她看似柔弱,實則極度要強,鮮少在人前流眼淚。
路時洲滿心酸澀,整個人亂成一團,靜靜地拍著簡年的背,等了半個鐘頭,見她稍稍平復了下來,才敢開口問:「到底怎麼了?再嚴重的病都有辦法治,你不是還有我嗎。」
「治不了的。」簡年一開口,眼淚又流了出來,「醫生說我懷孕的機率很低很低,等於沒可能。」
聽到前半句,路時洲以為她重病晚期,只覺晴天霹靂,待聽到後一句,大大地鬆了一口氣,問:「只是這個?」
腫著一雙眼睛的簡年抬起頭不可置信地看向他:「這難道還不夠嚴重嗎?」
在生育的問題上兩人都傳統,說好了過幾年兩人世界後,趕在三十五歲前有一個或兩個自己的孩子。若是單說不能生育,路時洲或許會煩惱,但在誤會妻子得了絕症的前提下,做了二十八年無神論者的路時洲此刻只覺得格外幸運,在心中把知道的神仙上帝挨個感謝了一遍。
人一輕鬆,笑容就爬上了嘴角,路時洲用手替簡年抹了抹眼淚,笑道:「多大點兒事,咱們先吃飯去,餓死了。」
簡年滿心詫異,氣惱地問:「你怎麼一點也不在意?」
「哪個醫生說你不能生?靠譜不靠譜,等有空了再換個醫生看一看。」
這事兒一出,簡年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路時洲,她滿心愧疚,全然沒料到他會是這個反應。
原本週六簡年只上半天班,準備回家做火鍋一起吃,眼下沒了心情,晚飯只好在外頭解決。路時洲特地選了她喜歡的餐廳,她這會兒雖然不哭了,卻食不下咽,僅吃了半片三文魚。
回到家後,路時洲刻意不提這事兒,拉著簡年看電影,看到一半,不巧有女主角懷孕的情節,路時洲下意識轉頭一看,簡年的眼圈果然又紅了。
一直到睡覺,簡年都哭個不停,睡前運動自然取消,路時洲別無他法,只得給季泊川做醫生的堂哥季泊謙打了通電話,要他幫忙找個專家。
隔天路時洲本要出差,因為擔心簡年,為了一早陪她去醫院,只得改期。
季泊謙找的專家在業內很出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