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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這麼多傷。」
楚俏喃喃問。
那一剎,他幾乎懷疑是不是又有什麼安插在沈鬱身邊的惡毒反派,在他不知道的角落裡天天虐待沈鬱。
但是沈鬱只是把手往回收了收,好像不大願意讓他再看下去。
「你要包紮處理的。」
看著那還在往外滲血的口子,楚俏說。
沈鬱頓了頓,道:「不用。」
「怎麼不用。」
沈鬱要收回手,楚俏卻抓著他的手腕,不讓他動。
「是昨天摔了杯子,拾碎片時不小心劃到的。」
沈鬱只得編了個粗淺不那麼高明的理由。
「這是你自己掐的,還有小刀劃的。」楚俏卻一眼識破。
他比沈鬱估計的還要敏銳一點。雖然平時常覺得這少年天真又不知愁苦,但是實際上,他有一顆再明慧不過的玲瓏心竅。
「為什麼啊?」
楚俏頓了頓。旋即,他想到什麼,不可置信問道:「為了我?」
「……」
傷痂的痕跡並不陳舊,大概是就在這幾天留下的。楚俏想不到在近期裡,有什麼事情需要沈鬱自殘做到這個地步。
然後很快他想到了密室裡的那兩天……
在前世的時候,楚俏很經常為了忍受治療的痛苦,不痛吟出聲,而這樣自殘壓抑。避免父母擔心。
在看到沈鬱傷口的瞬間,他就明白了沈鬱定然是為了壓抑什麼才會做出這樣的舉動。
「對不起……」
楚俏呢喃地說:「我……我不知道……原來你是這樣實現對我的承諾的。」
當初的無意間標記之舉,到現在的自殘式忍耐,他們之間,忽然已經很難說清誰對不起誰一點。
楚俏忽然心裡泛起一股酸澀感,他問沈鬱:「還有別的地方沒有?」
沈鬱小臂、背上也有深深淺淺的創口。但是他搖了搖頭,回答:
「沒有了。」
掌心上的創口還在緩緩地滲著血。
楚俏垂目凝視著,閃爍迷亂的霓虹燈下,沈鬱恍惚間看到楚俏精緻漂亮的面孔上,蒙上了一種彷彿難過的色彩。
他好像是油彩畫裡的小王子,有著上天恩賜的絕倫容貌,和適合飼養獨佔的乖巧性格。
「你……」
沈鬱遲疑說。
但是他話還沒說完,忽然僵住了——
楚俏吻上了他的掌心。
少年漆黑的眼睫顫了顫,薄軟的唇貼著他粗糲的滿是傷疤的手心。
有輕微的呼吸聲撲在沈鬱的肌膚上,就像羽毛一樣,柔柔的無力的刮撓著。
沈鬱忽然感覺好像有什麼熱流從下往上轉到了他的全身,連喉嚨都不由自主微微滾動了一下。
楚俏的眼睫微微低垂著,像一隻乖巧的貓。
他很用心地替沈鬱吮吸著傷口,有一個軟軟的溫熱的東西時不時的觸碰到沈鬱的面板。好一會兒,沈鬱才反應過來——
那是楚俏的舌。
楚俏這麼俯著首的時候,很像被馴服了、被獨有了的小動物。他乖順地臣服於他的主人……
說起來,少年的臉頰好像還沒有沈鬱的手掌大。
他很輕易的就能攏住他。
當時在密室的時候,沈鬱捂住楚俏的眼睛,幾乎一個手,就捂住了楚俏的大半個臉。
他能像擺弄玩具布偶一樣擺弄他……
楚俏說想要為沈鬱止血,可是沈鬱看著眼前的一切,連小臂、背後的傷口裡都泛出酥酥麻麻的癢。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只知道回過神來的時候,他掌心已經離開了楚俏的面頰,而手指卻在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