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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官倒要看看,是你的嘴硬,還是我的板子硬!」才打幾下,趙小的屁股就露出了點點猩紅之色。我不由地縮了縮身子,這板子還有些厲害。
「說……我說!」趙小的眼淚鼻涕口水流了一地,抽噎道:「我說……」還真的另有隱情,我不免一嘆,有些時候當真要動真格才能辦成事啊。堂上眾人皆不作聲,紛紛將目光投到趙小身上。
趙小道:「那夜……我其實偷偷摸回了公子屋外……當時公子玩得正樂,一個……一個……」趙小結巴起來,不敢再說。張大人板臉皺眉,呵道:「一個什麼?!」
趙小抬袖擦了擦臉上的淚,極力抑制住自己心頭的怯意:「一個穿著夜行衣,蒙著面的人從窗臺那裡跳了進來,一刀就將公子殺了……」
「你說什麼?」趙友乾氣得上前一把揪住趙小的頭髮,吼道,「你若是敢胡說,我一定叫你去陪葬!」
「沒有,老爺,我沒有胡說。」趙小從木凳上摔到了地上,爬到堂中,泣聲道,「大人,這次我真沒得說謊。當公子倒在床上那刻,我嚇得叫了一聲。那男人發現了我,若不是我當時跑得快,恐怕早已死了……」
趙小說的這番話,雖仍辨不清兇手是誰,但足以證明我的清白。我欲開口時,白軒涵率先道,「張大人,現下趙怡的清白已然明瞭,如今是否可以放人?」
張大人默了片刻,「趙小說的話屬實,是可放了趙怡……」白軒涵卻不管他說完與否,上前提了我就走。白軒涵此刻的臉色,真他媽的嚇人,著實是不敢看。
「站住!」趙友乾突然呵道,眼淚都來不及擦就踉蹌地站起身來:「張大人!你怎知不是他趙怡買/兇/殺/人?」
「買兇……」其實趙友乾這話無錯,即便趙小說的是實話,那也只能證明我沒有親自殺人。如今沒有抓到真正的兇手,無法排除我買兇/殺/人這人一可能性。
「張大人!難不成你是想包庇嗎?!」趙友乾繼續道:「更何況趙怡是我家的書童!就算要放,他也只能回我趙家!」
「現在他是我的。」冷不防白軒涵出言一懟。趙有乾依舊囂張,「你的?這條狗我養了十二年,你說是你的就是你的嗎?他的賣身契你有嗎?」
「你說誰是狗!」白軒涵拳頭一緊,我能明顯感覺到從白軒涵手臂傳來的憤怒顫動。趙友乾又大哭起來,「張大人,如今我兒慘死,家中書童又被外人盯上。您是青天大老爺,一定要為我做主啊!張大人啊!」
堂上那人面露難色,左右為難。換做是我,我也為難。若不管□□,賣白軒涵一個面子,強行放我走,但那賣身契又無法避免。堂上氣氛一度緊張,張大人道:「來呀,先將趙怡押回大牢,擇日再審!」
「公子……」白軒涵不願鬆手,我也不敢鬆手。張大人面露苦色,白真上前,低聲道,「公子,大局為重。」大局為重?人命關天,我這條命還不重要嗎?天知道我多想撕了白真這張爛嘴,再拖我這條小命怕是保不住了。
「童兒,你且再等一等。我會抓到兇手,還你清白。」白軒涵到底是鬆了手,我心上一涼,夜長夢多夜長夢多。我重新被扔回了大牢,這次多半是難逃一死了。仔細一琢磨,形式對我十分不利,就算白軒涵證明瞭我的清白,但趙怡的賣身契在趙友乾手裡,他兒子趙青一死,那個老傢伙肯定不會放過我這個書童。
兜兜轉轉,終究還是跳不出這個死字。感嘆自己命運坎坷之時,我抓了身旁的稻草,突然一隻大老鼠從對面角落猛衝過來,一溜煙兒地鑽進了我屁股旁的草堆裡。
老鼠,見慣不怪,突然還有點親切感。「老子的命怎麼就這麼苦啊!小時候爹媽不愛,長大了又受社會摧殘……如今來到這個什麼破朝,門都還沒摸清呢,就要下去給人陪葬……」我自顧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