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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湘南嗎?”
“嗯,文科班。”
“有把握嗎?”
“你呢?”
“我,當然。”對於自己可以決定東西,莫小魚一向是胸有成竹。
“也是文科嗎?”
“是的。我經常會覺得自己很多事情都不能用語言去表達,而且很多時候你也找不到適合的人去表達,只能用文字表達出來給自己看。只有自己能夠讀懂自己的文字。你呢?”
“我想大學考新聞系。”
“我是說把握。有把握嗎?”莫小魚盯著布丁的眼睛。
“嗯,差不多吧。”划過去的是一瞬即逝的自信。
《離愛》第二章(2)
“怎麼想讀文科了,之前你不是說想讀大學的經濟嗎?你現在性格也很適合讀經濟。”
“如果所有的事情都是因為習慣而生活的話,也許生活永遠都沒有目標,嘗試著改變自己一下,生活才有希望吧。”布丁沉默了一會兒回答。
莫小魚不知如何接布丁的這句話,在他的生活中,似乎一直以來都是習慣著生活的。
“得了,走吧,別想那麼多,我們接下來就祈禱我們都能夠中榜吧。”
兩個人並肩走出操場,鏡頭越來越遠,定格在四渡初中的門口,校門的石臺階被他們踩了三年,早已留下了痕跡,更深的縫隙裡也有了點點的綠苔,翠青翠青,年輕的歲月就這樣的隱藏在了罅隙裡。那些被丟失的青蔥,在這樣的月光下,漸行漸遠了。如果有一天,他們能夠站在月球上看自己遠行的背影,弄不好,也會被莫名的震撼感染到落淚吧。
03
莫小魚的姐姐叫莫言,在莫小魚的記憶裡,他與姐姐一同長大,相依為命。莫言任何事情都為小魚出頭,就像隔壁家的哥哥一樣。連拿刀子在外面捅了人也瞞著他,說上面不過只是西瓜水,怕莫小魚不相信還伸出舌頭舔乾淨,白晃晃的寒光映得莫小魚的心裡發毛。其實他當然相信,姐姐說的任何話他都相信,誰叫姐姐就是他記憶中的全部呢。
莫小魚生來長得瘦小被同學一直欺負,成績不好身世的糾葛也被老師冷嘲熱諷。
從莫小魚上學開始的家長會,就沒有人來參加過,尚未明白事理的莫言於是扒在莫小魚的教室外面看,每個同學旁邊都有家長,只有自己的弟弟莫小魚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鼻涕落下來,被小魚用鼻子用力一吸又回去用力一吸又回去,孤獨的莫小魚用已變灰的袖口擦額頭上的汗,然後趴在桌子上瞌睡。
班主任在講臺上說:“比如我們班的莫小魚,一直都沒有家長管教,衣服也不換,成績也不好,上課也常走神,你們在座的各位家長千萬不要讓自己的小孩變成這樣。”莫言看到小魚周圍的人都把凳子往旁邊挪了挪,而莫小魚低著頭,委屈得想哭,臉漲得通紅,心裡好多事情,卻不知道如何發洩。終於在三年級的那個家長會受不了,放聲大哭起來。
那個家長會後莫小魚哭著走回去,連路上都是他灑下的痕跡,哭得天昏地暗,他不明白為何自己沒有父母,為何自己沒有一個完整的家庭,長得如此矮小,誰都不喜歡他。
當晚莫言很晚才回來,拿的一把刀上有血,她藏在背後,小魚顫驚地問:“姐姐,是血嗎?”莫言做了鬼臉說:“只是西瓜汁。”然後怕小魚不相信又伸出舌頭把血舔乾淨。
吃過晚飯,莫言把莫小魚叫到自己面前,“小魚,你要記住,我們不需要為沒有父母而付出任何的羞恥。”說話時,莫言眼眶裡滿是淚水打轉,莫小魚明白姐姐的意思,那就是不許哭,遇見任何事情都不許哭。
話還沒說完,家門就被敲著噼啪作響,他看著姐姐看了門,然後進來幾個穿警服的人要把莫言帶走,莫小魚驚慌失措堵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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