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頁(第1/2 頁)

他想伸手去撫平姑娘眉間的摺痕，更想開口說句自己沒事，可喉嚨乾澀，只能吐出幾個模糊不清的字，連他自個兒聽了也不甚懂。

小小捂著唇兒&ldo;呀&rdo;了一聲兒，蹬蹬蹬地跑到桌邊兒，倒了杯水，又三步並做兩步回到床邊兒，坐在床沿，探出手就去扶鳳珏的後背。

姑娘力氣小，這般動作便十分吃力，可她咬牙撐著，鳳珏看得心疼死了，即便渾身沒勁兒，仍是嘗試著身子往前傾。

甘甜的熱水流過咽喉，滋潤了發乾的唇，心口那兒暖暖的，也不知道到底是因著熱水還是他的小姑娘。

鳳珏舔了舔唇角的水痕，方才能發出聲兒來，他說：&ldo;小小別怕，我就是有些受寒。&rdo;

&ldo;天兒這麼熱，怎麼還會受寒呢?&rdo;小小探出手又去摸少年額頭，滾燙的很，&ldo;阿珏，你昨夜到底做什麼了?&rdo;

昨兒個晚上做了什麼啊?

鳳珏回憶起了那幾桶透心涼的井水，乾笑了兩聲，這叫他怎麼說得出口呢，於是他垂著眼睫沉默。

小姑娘見問不出什麼，心頭有點惱怒，很想背過身不理會少年了，可到底放不下，立時覺著委屈，便只能去咬自個兒的唇。

鳳珏見姑娘這樣，急得很，手上就不知怎地有了力氣，從棉被裡探出來，去拉小姑娘袖角。

&ldo;好小小，你別惱，我錯了還不成麼?&rdo;

小小努努唇，不甚滿意，問：&ldo;那你說說，錯在哪兒啊?&rdo;

&ldo;我錯在……我錯在……&rdo;鳳珏腦子有些暈，一時竟是不知該怎麼編個話哄哄他家小小，這般拖拖拉拉地說了一通，愣是沒蹦出正兒八經的理由。

那愁眉苦臉的模樣讓小小忍不住輕捶了他肩膀一記，嗔怒道：&ldo;就會想法子哄我，你昨晚究竟幹啥去了?&rdo;

鳳珏一聽這問話，嘴裡嘟嘟囔囔的，也不知在說些什麼。

&ldo;阿珏你說什麼?&rdo;小小聽不清，就把耳朵挨過去。

鳳珏頑皮心起，就故意對著姑娘秀氣的耳朵裡吹氣，癢癢的，惹得人家姑娘驚呼起來。

小小又拿小拳頭去捶他，覺著羞死了，臉兒便板起來，有些兇巴巴問：&ldo;還不快說，剛才嘀咕個什麼?&rdo;

鳳珏笑著朝姑娘招招手，示意她湊過來，小小剛才被逗弄，就有點猶豫，不過耐不住好奇心，還是又把耳朵湊了過去，口裡警告著：&ldo;不準再吹氣。&rdo;

&ldo;好好好，我們家小小不允自然是不會的。&rdo;鳳珏好聲好氣地討好著，轉而便又笑得鳳眸彎彎，唇角彎起，在小姑娘耳邊輕聲說，&ldo;我昨晚做了什麼，你不都知道麼?&rdo;

灼熱的呼吸噴薄進耳裡，氣氛立刻曖昧起來，小小覺著耳朵都變得麻麻的，她登時就想到了昨夜的親密，少年還這般說，她腦子裡更是什麼回憶都一併湧來，當下臉兒就燒起來，心口也鼓譟起來，幾乎是蹦離開的床沿。

她這會子真背過身，絞著袖子邊兒，嚷了句：&ldo;臭不要臉的。&rdo;

後面，少年的笑聲聽起來十分愉悅，雖然聲兒還啞著，但調子跟平日裡沒甚區別，小小不知為何，就也抿著唇兒無聲地笑，適才擔憂的心情鬆快多了。

為了照顧生病的鳳珏，小小這兩日都沒有去飯館，她忙活著給少年光木板的床鋪了褥子，雖說是仲夏，但他而今病了，況且，夜裡還是有些涼的。

鳳珏此刻靠著桌邊兒，看著姑娘忙碌的嬌小身影，平日裡最不喜的院子，也覺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