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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誒，瞧見沒，那個穿青色衣衫的公子，長得真好看吶。&rdo;

&ldo;是啊，想不到咱們這清水縣也有這樣好看的公子呢。&rdo;

……

小小循著聲音偷偷去瞧，這才發現幾乎周遭的姑娘們都有意無意的想他們投來目光，或者該說，只是鳳珏。

咬著下唇，小小覺著精彩的皮影戲似乎也不再精彩了，甜絲絲的糖也不再甜了，心頭就是冒出一股子酸澀，她想忍卻忍不住，便小著聲兒說：&ldo;鳳珏，我們回去吧。&rdo;

如果、如果鳳珏問她為何，該怎麼回答呢?

唉……

小小無聲地嘆氣。

可她沒想到少年非但不問，甚至沒有半分遲疑，只是笑著答一句：&ldo;好，我們回家。&rdo;

胖橘待在鳳珏的肩頭，梨花在姑娘懷裡，睡得正香，兩人沿著青石路走著，月色溫柔，照得小姑娘心裡頭也溫柔起來，剛才的不愉快似乎都離得遠遠的，再也尋不著。

開了院門，鳳珏送小姑娘進屋，卻在堪堪過了棗樹，將要進堂屋時，被小姑娘扯了下袖子。

&ldo;鳳珏，明兒還要早起，你也回去休息吧。&rdo;

鳳珏抬頭望著天邊的月牙兒，又望了望黑黝黝的屋子，不太想走，便說：&ldo;裡頭黑黑的，我送你進去。&rdo;

&ldo;哎呀，不用，我能看見。&rdo;小小低著頭，不知為何，有點扭扭捏捏，手指不停地絞著，一會兒是袖邊兒，一會兒是荷包上的流蘇。

鳳珏也低頭，看著姑娘很是侷促的樣子，覺著奇怪，可既然姑娘不願說，他也不敢多問，免得惹惱了，當下便在心裡直嘆氣。

他那院子冷清清的，除了胖橘，還是胖橘，他多想一直待在小姑娘這頭。

鳳小爺十七年雖說兄弟一大堆，很少獨處，但他從來不覺著一個人便冷清、便寂寞，可自打遇上了他家小小，他就恨不得時時刻刻同她一處，離個片刻，心頭就空落落的。

再是不想，還是得走，鳳珏又磨蹭會兒才提腳慢慢地後退，手還牽著人家姑娘，捨不得放開。

小小見他這樣，登時有些啼笑皆非，那點扭扭捏捏也散去不少，抿著唇兒突然回身踮腳，在少年耳邊說了句什麼。

鳳珏只覺耳朵根兒一癢，便是姑娘喚了聲&ldo;阿珏&rdo;，軟軟糯糯又纏纏綿綿，繞在心頭，整個人都酥了一半，另一半在姑娘焦急抽身唇兒卻不慎擦過他臉頰時，徹底淪陷。

&ldo;啊!&rdo;小小捂著唇驚呼，手從少年掌心滑出來，就想立刻進屋去。

她適才做了什麼呀，天啦，她好像、好像……

小姑娘不敢再回憶，旋過身就跑，哪裡料到左手腕突然一緊，甚至都來不及生出旁的反應，就被拉進了少年懷裡。

月光似乎也明亮了些，淺淺地灑落在姑娘白白淨淨的臉兒上，小巧秀氣的瓊鼻正激烈地呼吸著，水汪汪杏眸裡全是慌亂，小鹿一般。

鳳珏瞧著，心口又是歡喜又是癢癢麻麻的，棗樹葉兒飄飄蕩蕩地墜，擦過臉頰，就彷彿姑娘的粉唇拂過，他心頭的火突然燒得更旺了。

&ldo;鳳、鳳珏，你要做什麼?&rdo;小小緊著聲兒問一句，覺著胸口跳得好快好急，她手上卻無力，連去按住都做不到。

鳳珏垂首睞著姑娘黑曜石般的眸子，低低笑開，口中唸叨著，&ldo;傻姑娘!&rdo;

小小有些懵懂，又有些明白，貝齒咬著唇，越發狠。鳳珏見了，心疼的不行，手指摩挲著姑娘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