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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氏被這兄妹二人弄得有些無奈,「悠悠,外面還下著大雨,你二哥這樣出去回來會生病的。」
他們已經沒有銀子再請大夫了,她筷子裡只有最後一張五兩的銀票。
這五兩銀子說什麼都不能再動,不然到了關外正趕上天寒地凍的時候,沒銀子買棉衣他們一家人會被活生生的凍死。
崔悠忙討好的笑著,小手安撫般的在陳氏的身上拍了拍。
「娘,二哥去撿柴,回來咱們生火就不冷了。」
這下雨天,柴都是濕的,哪裡能生的起來。
陳氏心中嘆息,卻是沒有將這話說出來免得掃了女兒的興奮頭。
崔鶴餘回來的很快,破廟外面就是林子,雨雖然大,可林子的柴有不少只打濕了一截。
掰一掰,撿一撿還真的能用,他們這邊的火剛升起來,其他幾家就有人冒雨出去撿柴。
火升起來,頓時暖和不少。
一家人圍坐在火堆邊,崔悠看著坐在身側的裴景宸,看著火光映著他的側臉,線條好看的像是頂級大師精心雕琢的傳世之作。
她忍不住歪了歪頭,扯著裴景宸問道。
「裴哥哥,你長得這麼好看,是像你娘還是像你爹啊?」
裴景宸被他問得一滯,他不自在的想要扯回袖子,但看著抓在衣袖上的胖乎乎的手指,又莫名的鬆開了手。
「我不像我爹,至於我娘……我沒見過。」
「沒見過?」
崔悠有些難以置信,她疑惑的看著裴景宸等著他給出一個合適的答案。
裴景宸的唇緊緊的抿著,在她不肯放棄的目光中,別過頭小聲說道。
「我娘生我的時候難產去世了。」
而他爹因為太過想念他娘,見到他就覺得是他害死了妻子,於是選擇了將他送到外祖家,只逢年過節見他一面。
裴景宸想到直到裴長廷身死,他們父子之間都沒有好好的說過話,陰鷙的氣息就再一次將人籠罩。
崔悠已經無語了,她……就隨便問了一句啊。
怎麼能好端端的說黑化就黑化呢,她這張包子臉她都覺得萌死了,他居然還能無視她去黑化,真是……太鋼鐵直了。
崔悠挫敗的哼了一聲,轉頭又去指使崔鶴餘,讓他去外面打水。
小鐵鍋開始煮水,跟著崔鶴餘一起衝進雨裡的崔鶴昀興奮的回來了,他手上抓著好大一塊野薑,看的陳氏雙眼一亮。
果然天無絕人之路,這麼陰冷潮濕的天氣裡,他們能每人喝上一碗薑湯真的再好不過。
用水將野薑沖了一下,她翻出油紙墊在身上就開始用瓷碗豁口的地方一點點割薑片。
崔悠看的著急,可也沒辦法將空間裡的軍刀拿出來,只能等陳氏切下一片她就丟一片到水裡。
她之前還擔心感冒藥太苦,直接給家人們喝下會引起懷疑,現在有了薑湯做遮掩,她就可以毫無顧忌了。
她美滋滋的一邊攪動木勺,一邊偷偷的將藥粉加到水裡。
薑湯熬好,崔新平就倒了一碗送到了周家老太爺面前。
「周老太爺,您喝口薑湯驅驅寒吧。」
周家老太爺艱難的睜開眼,又艱難的擺了擺手。
「不用了,留給孩子們喝吧,我啊……命該如此,這就是命。」
周老太爺周身的灰敗之氣更加濃鬱,他苦笑了一聲又艱難的嘆了口氣。
「新平啊,你說咱們這爭來爭去,到底圖的是什麼呢?」
周老太爺總覺得自己是要死了,所以這些天腦中心裡想的都是這一生中的種種。
崔新平端著薑湯微微嘆了口氣,一旁的周天浩已經掉下眼淚。
崔悠……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