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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月覷了眼還未燃完的紅燭,頓時鬆了口氣。
姜韻和鈴鐺一直不見人影,天色剛暗下來,她就注意到這隻紅燭燃不了多久,不禁加快了手上的速度。
目不轉睛地盯了半日的針線活,彩月抬手揉了揉眼睛,只覺這雙眼痠疼得厲害。
她拿起那衣袖仔細看了眼,倒的確瞧不出和往日有何不同,擱不知道的人眼中,根本看不出這衣裳破損過。
姜韻的這件衣裳,以梅花為主調花紋,她在衣袖邊細細地縫了些梅花瓣,和衣裳整體倒也算相得益彰。
彩月剛放下針線,就聽見房門被推開的聲音。
消失了半日的姜韻和鈴鐺終於相伴回來,隱隱有未盡的話音:「……糟糕。」
彩月抬頭,就見姜韻一臉歉意:
「我在殿下跟前伺候,這一時竟將彩月姑娘忘了去,讓彩月姑娘久等了。」
忘了?
彩月勉強擠出一抹笑:「伺候殿下要緊。」
她不想和姜韻纏事,忙將縫補好的衣裳拿起,遞給姜韻:
「奴婢將衣裳補好了,姜韻姑娘瞧瞧可滿意?」
別的彩月不敢說,但這女紅,彩月卻素來自信。
「補好了?」姜韻有些驚訝地衣裳,她細看了眼,頓生幾分意外。
即使姜韻在宮中待久了,在尚衣閣也見慣了手藝好的人,卻也不得不承認,彩月的確稱的上心靈手巧。
好在姜韻本就不打算為難她,頓時彎眸淺笑,一副驚喜的模樣:
「彩月姑娘手巧,我自是沒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
她說:「只是麻煩彩月姑娘了。」
彩月立即搖頭,她如今只想給姜韻量好尺寸就趕緊回去好好休息。
這半日,她待得心驚膽顫,卻得細心替姜韻縫補衣裳,生怕姜韻到時又尋旁的藉口生事。
待彩月回到繡房時,玄月早就高高掛在半空中,淺淡的月色印在枝頭。
她進繡房,就見張嬤嬤房間的燈還未暗,彩月稍頓,就反應過來張嬤嬤是在等她。
彩月猶豫了下,走過去敲了敲門,就聽張嬤嬤的聲音:
「彩月?」
在前院擔憂害怕了半日,驟然聽見這聲,彩月倏然有些紅了眼,她哽咽著:「嬤嬤,是我。」
似聽出她哭腔,房門頓時從裡面被開啟,張嬤嬤擰眉走出來,見她身上皆好好的,臉上擔憂褪去,冷聲道:
「進來!」
彩月跟著她一進房間,眼眶就紅得徹底,忍不住哭了出來。
將在前院的事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張嬤嬤本想罵她兩句,見她如此,倒是怎麼也罵不出來,她沒好氣道:
「現在知道怕了!你沒事招惹她作甚?」
若讓彩月說,她為何無故地下了鈴鐺的臉,她也說不出。
彩月倒是還知曉張嬤嬤是為了她好,搖著頭,委委屈屈地說:
「奴婢只是厭惡她的作態,明明同是奴才,怎就她和主子一般。」
張嬤嬤一陣頭疼,忍不住伸手拍打了彩月兩下:
「我看你是要氣死我!」
「你在府中待了幾年,還看不明白?這後院的主子,不就是殿下一句話的事?」
彩月想反駁,卻又啞聲,最終只能哭著道:「嬤嬤快別打了,奴婢知道錯了,日後不敢了。」
張嬤嬤根本也打不下去。
彩月剛進府,不過十一二歲,幾乎在她眼皮子底下長這麼大。
她往日皆護著疼著,哪捨得真的罰她?
張嬤嬤洩了口氣,坐回凳子上,聽著彩月抽噎半晌,才平靜地問她:
「你往日對後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