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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雙答。
既沒有不高興,她也沒有做錯什麼。
這抹情緒只存在了一瞬,付煜就恢復了自然,他轉過頭輕睨向姜韻:
「昨日繡房鬧了一通?」
話說到這份上,姜韻再裝傻自是說不過去。
她微怔,遂後臉色稍白,堪堪垂下頭,唇瓣緊咬:
「殿下知曉了?」
付煜不著痕跡地挑了挑眉梢:「知曉你昨日借著本王吩咐公報私仇?」
一句公報私仇,直接將女子臉色嚇得煞白。
付煜倏然輕擰了擰眉。
近些時日,女子膽大了些,待他親近不少,倒叫他一時間忘了,她素來對他的話敏感。
他收了玩笑的心:「本王並未怪你,你在怕什麼?」
女子憋了淚站在那裡,聽言,才堪堪抬眸,她說:
「奴婢怕殿下覺得奴婢氣性小。」
付煜頗有些無奈。
他有時覺得女子太過在意他的感受。
莫非被旁人欺負到頭上,還要忍氣吞聲,才叫氣性大?
他冷哼一聲,平靜道:「一個奴才還不至於。」
他只覺得她手段太軟了些。
想到這裡,付煜緊擰眉:
「你從宮中出來,倒是將菩薩心腸也帶出來了?」
她在宮中替母妃做的那些事,瞞不過他,他自是知曉她手段駭人。
兩人相識多年,深知彼此性情。
姜韻抬眸看了他一眼,緊絞著手帕,堪堪道:「這如何能一樣……」
在宮中,她和貴妃娘娘及殿下是一體,她幫貴妃娘娘,不論是剷除異己,還是穩固恩寵,對殿下皆有益。
可進了王府卻不同。
不管是奴才,還是後院的主子,都是殿下的人。
付煜眸色稍凝,啞聲。
終歸到底,她心思歹毒也好,菩薩心腸也罷,皆是為他。
半晌,付煜嘆了一口氣,握住女子的手,無奈低聲:
「你啊。」
姜韻順著他的力道坐下,溫順地倚靠在他懷裡,她摟著付煜的脖頸,臉頰輕輕蹭在他的肩膀上。
她沒有說話,如同在宮中那段時間,只安靜地陪著他。
卻叫付煜倏然軟下心。
在姜韻離開後,付煜就把張盛叫了進來,他沉著眸眼,吩咐道:
「將淬錦苑收拾出來。」
張盛整個人驚呆。
姜韻姑娘就進來那麼一會兒,殿下就讓他將淬錦苑收拾出來?
這淬錦苑收拾出來後,給何人住?
自然不言而喻。
他身為王府的大總管,自然知曉,如今府中空著的院子中,這淬錦苑幾乎是最好的一個院子了。
只比李側妃的晗西苑小上些許,但位置卻甚佳,離後花園極近,院後一條小道就直通前院。
淬錦苑有一座假山池流,連著後花園的淺溪,一頂涼亭,無需跑出院子,就可夏日乘涼。
這在府中,除了前院和正院,可只有淬錦苑有這樣一座單獨的涼亭。
張盛遲疑了半晌,試探地問了句:
「殿下可是想讓姜韻姑娘搬進去?」
付煜擰了擰眉,他如今正處於對姜韻愧疚中,自然想對她好一些,一聽這些勸阻之詞,就莫名生出煩躁。
他涼涼掃了張盛一眼,平靜問了句:
「你覺得不妥?」
張盛忙忙搖頭,您都吩咐下來,他哪敢覺得不妥啊?
可……
張盛不得不提醒一句:「但王妃那邊……」
王妃因姜韻一事鬧了不知多少回,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