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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丁曉君就在外面做起了「皮肉買賣」,這筆收入賺了多少他便花了多少,決計不會把一分錢花到丁龍和齊康身上。
齊康隱隱約約有所察覺,但一直抓不到什麼證據,問得多了,丁曉君便會單方面地打齊康一頓,齊康倒是年輕力壯可以躲,然而他躲了,丁龍便會成為下一個出氣筒、被打得遍體鱗傷,久而久之,齊康也就不躲了。
——直到那次我們「抓姦」,一切才終於真相大白、浮出水面。
然而,即使證據確鑿,丁曉君此人依舊不願意離婚,甚至還拿著《婚姻法》和相關案例大聲朗讀內容,信誓旦旦地對我說:「我和旁人發生了性關係,但這並不是長期的性關係,是短暫的,我和齊康的感情並沒有破裂,即使告到市裡去,我不同意離婚,一年半載這婚也絕對離不掉,就算離掉了,我沒有收入,丁龍一定會判給齊康,你願意當後爹,我求之不得。」
我在這一瞬間,想到了很多不光彩的手段,每一項都足以讓丁曉君「閉嘴」,給丁曉君足夠的教訓。
然而,現在是法制社會了,我沒辦法對一個社會公民做出法律允許的範圍之外的懲戒,廢了丁曉君很容易,但為此髒了手、留下隱患、惹上麻煩就不值當了。
因此,我選擇了對於我來說更便捷的方式,我問丁曉君:「想不想要一筆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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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曉君熱情洋溢地站在了我和齊康的面前,態度甚至是有些恭敬討好的。
他身體的幅度很大,誇張地問:「您二位什麼時候回來的?要待幾天?我請你們吃個飯?」
齊康沉默地低下了頭,他似乎並不想和他的前任丈夫說哪怕一句話。
我開始後悔沒有隨身攜帶助理或者秘書出行,因此不得不和我厭惡到極點的人對話,即使我需要說的只有一句:「我不太想見你,你可以滾了。」
我這話說得很平靜,丁曉君的臉色也沒有變化,他向我嬉皮笑臉地又說了句:「祝您二位幸福美滿,百年好合。」
然後麻利地走了——倒沒有滾著走,但如果我出的價碼夠高,想來他也是不介意的。
丁曉君從出現到被我們打發走,總共出現了不到五分鐘。但他走之後,我和齊康足足有三十分鐘一句話都沒說。
我在等待齊康對我說些什麼,齊康似乎也在等著我對他說些什麼。
在回到寧縣之前,我是很不想讓齊康和丁曉君再碰面的,然而不想什麼、什麼就會來,還是碰到了,也還是被噁心到了。
在我忍不住想開口之前,齊康開了口,他說:「前面有一家麵館,是以前高中南門那家搬過來開的,要不要去嘗嘗味道?」
我回了句「好」,雖然我已經記不清高中時南門的麵館什麼面比較好吃,也記不清那家店老闆的模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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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很快就到了那家麵館,麵館的生意還不錯,我們到的時候不算飯點,裡面還坐了八成左右的食客。
穿堂的服務員還認識齊康,沖他打了個招呼,又用眼角的餘光掃我,齊康很認真地對他說:「這是我的丈夫,姓許。」
「許先生好啊。」那人沖我打了聲招呼,並沒有等回應,又問齊康,「你最近去哪兒了,老闆這兒缺人,你要閒的話,明天過來就行。「
「我過幾天就要去外地了,恐怕幫不上什麼忙,「齊康有點侷促,他看了看我,似乎是害怕我會生氣,「我要兩碗牛肉麵,大碗的,再單要一份牛肉。」
「一碗加蔥一碗不加蔥?」那服務業習以為常似的問。
齊康的表情有些慌張,他迅速地說:「兩碗都要蔥花。「
然而,我並不是個愚蠢的人,我便知曉了,這家店是齊康和丁曉君以前常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