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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將正確的觀點傳遞給他,並希望他能過得更自在一點。他需要先找回對自己的愛,才有可能去正確地愛其他人。
數日之後,齊康獨自去大學報導,他輕車簡行,並沒有扛什麼行李,早上出發,下午的時候就辦完手續回來了——午餐吃的是食堂,和新認識的同學一起。
報導後的第二天就要軍訓,軍訓為期一個月,他們將乘坐大巴車前往軍訓基地,然後開展全封閉式的訓練。
齊康提前收拾好了行囊,從插線板到香草膏,從厚實鞋墊到防蚊噴霧,幾乎是應有盡有,東西備得非常齊全。
我其實對他並不太擔心——這些年他做了很多體力活,身體不算壯碩,但摸起來都是薄薄的肌肉——他甚至還有漂亮的腹肌。我那事情埋得深的時候,會頂起一塊明顯的凸起。
軍訓的強度雖然大,但對他而言算不上挑戰。
真正算得上挑戰的是,他該如何和一群十八九歲的孩子們以同學的關係相處。
我依舊沒送他,他獨自一人背著一個揹包,拖著一個行李箱出發去學校和同學們集合。
送走了齊康,我終於可以騰出手來處理丁家父子的事。
——我原本是想把丁龍一個人送出國的,然而轉念又一想,送一個人也是送,送兩個人也是送,倒不如將兩個人一起打包帶走,省得兩個人在我眼前作妖,也可以基本斷絕齊康再遇見這兩個人的可能。
丁家父子的目的地都是米國,丁龍走的是自費留學的道路,丁曉君走的則是工作簽——我名下有部分公司在米國,處理這點事並不困難,我甚至可以為丁曉君安排一份待遇優渥的工作。
丁曉君將信將疑,然而選擇出國會有一大筆錢,他猶豫了一段時間,最後還是沒有抵抗住誘惑,選擇點頭答應。
我是一個遵紀守法的青年,名下的所有產業都不乾乾淨淨、清清白白,包括海外的產業。
我為丁家父子提供了三個出國後的候選城市,搭配了三套學習+就業的方案,然後並不意外地發現,丁龍選擇了學業壓力最小的、老師幾乎不怎麼管人的公立高中,他要求高中畢業後,我們為他運作,進入一流的大學。而丁曉君選擇了技術含量最低的、看起來最輕鬆的最酷的工作——他選擇成為一名國外賭場的荷官。
我並不意外他們父子的選擇。
我沒有義務提醒丁龍,他選擇的這所公立高中氛圍很差,每年都有各種各樣的負面新聞發生,而即使他畢業後,我們選擇為他運作,讓他勉強進入一流的大學,他也很可能因為跟不上進度而被迫退學。
我也沒有義務提醒丁曉君,米國的賭場魚龍混雜,荷官處於賭場的最底層,對他這種長得還不錯的亞裔而言,更是危機重重。
丁龍拒絕了極為嚴苛的私立頂尖高中,丁曉君拒絕了一份辛苦卻穩定的工作,他們都會擁有光明的未來——難道不是麼?
丁家父子的手續終於辦妥,兩個人興致勃勃地離開了寧縣,臨走前,將縣裡和村裡的兩套房子連同土地都賣給了同村人,同村人轉手將房子賣給了我的下屬。
我的下屬聽從了我的命令,搜查了一番房子,將裡面和齊康有關的東西盡數帶了回來,臨出發之前,他僱傭了工作人員,將村裡的房子直接推平,縣裡的房子則是重新裝修,以確保寧縣不再存在任何丁家父子居住過的痕跡。
我尋了個空,去另一個住處看了看那些和齊康有關的東西,然後發現了一個掛著鎖頭的木頭箱子,箱子很沉,送過來前過了一遍x光,裡面都是紙張。
我猜測這裡面或許是我寄給齊康的信。
鎖頭並不大,看起來很容易弄斷,但我卻生出了一點退縮的心思,並不願意開啟這個箱子了。
——倘若齊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