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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劃中,將採購一大批攝像機, 並為貧困男童提供攝影培訓。
我揉了揉眉心,只覺得做計劃的人、包括層層審核透過這個計劃的所有人, 都認為我是個懶人,或者是個傻子。
此事已經快到了我休息的時間了, 但不妨礙我透過內部流程駁回了這個計劃,並且給了兩句評語。
「當我是個貧困男童的時候,我想的是如何生存、如何讀書,是沒有精力去風花雪月,考慮什麼興趣愛好的。」
「與其關注男孩子的攝影夢,倒不如看看女孩子的讀書夢。」
回復過了這兩段話,我關閉了電腦,問齊康:「你還要複習多久?」
齊康從書本中抬起頭,猶豫了幾秒鐘,看起來還是實話實說了:「需要四十分鐘左右。」
「那我去玩幾盤遊戲,你忙完了就發訊息給我,我們再回房休息。」
「好。」
齊康雖然沒有陪我,但我的心情還不錯。畢竟經過了大半年的相處後,齊康在我的面前能說出自己的想法,不再完全把我當成需要無條件服從的物件。
我很喜歡他現在的改變,並且很高興他的改變是因為我。
懷著這種比較愉悅的心情,我去了遊戲室,試著玩了一會兒公司內測中的遊戲,然而越玩越糾結,最後又端起了電腦開始寫修改意見,寫完之後,考慮到已經臨近深夜,將郵件的自動傳送時間設定到了明天早上十一點。
完成了今日的所有工作和「玩樂」,齊康也發來了訊息,告訴我他忙完了,洗過澡等著我一起休息。
我的好心情終止於下屬發來的一條訊息。
——「齊媛媛將於近期回國。」
我直接回了一句:「她回國做什麼?」
「正在查。」
「齊媛媛和丁曉龍有什麼聯絡麼?」
「明面上沒有。」
「她回國的訊息是透過什麼途徑查到的?」
「寧縣的那個村子裡都在傳這個訊息。」
——齊媛媛要回國了,齊康知道麼?
倘若他知道,為什麼半點沒有向我透露訊息?
倘若他不知道,會不會遲早知道這個訊息?
齊、媛、媛。
我嘴裡咀嚼著這三個字,硬生生感受到了恨意。
還是那句老調重彈的話,倘若殺人不犯法,我……
我當然知曉我的言行舉止談不上積極健康,畢竟網友們說膩了「尊重、祝福」,但我還是做不到「尊重、祝福」。
我總是想著,倘若沒有齊媛媛這個禍害,齊康的人生會不會不一樣?
如果齊康和我一樣是獨,沒有被父母教導著「謙讓」
「包容」,或許不會養成這種過於溫柔善良的性子。
他也不必在一次又一次的爭執中處於下風,受那些委屈,更不必在父母離世後,傾家蕩產甚至「賣」了自己,去支付齊媛媛出國的費用。
我沒有和齊康交流過這個問題,我很清楚,齊康的看法必定與我不同,他是拿齊媛媛當成親妹妹的。
因為是親人,受些委屈也是「值得」的。
我無法接受他的觀點,和他可能做出的選擇,所以我選擇先靜悄悄地「解決麻煩」。
我向齊康發了條訊息,告訴他我有事要忙,讓他再等待一會兒,自己則是去了拳擊室,用膠帶捲了幾圈手骨,打了半個小時的拳,發洩出了這一股鬱氣。
懸在半空中的拳擊柱被我打出了一個缺口,內裡的細沙傾瀉而出,我感受著沙礫劃過指尖的微妙觸感,只覺得我想握住的東西,彷彿指間沙,怎麼也握不住。
怎麼也握不住。
我那天夜裡表現得很兇,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