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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抱著胳膊在我的身後轉來轉去,冷不防地對我說:「你竟然還有腹肌啊。」
我背對著他,套了一個白色的廉價襯衫,回他:「幫家裡幹農活幹得多。」
那場生日宴吃得並不愉快,幾乎每個室友都有冷嘲熱諷我幾句,主要是因為我不太合群,也的確窮酸。
我想著多賺的四十元錢,脾氣很好地應對著這一切,等到終於結束之後,一桌子,五個人都醉了,只有我一個人還是清醒的。
我當然可以把他們扔在包廂裡,但我那時候還稱得上是一個好人,於是我叫了個七座的商務車,和司機一起把這群人扛到了車上,又挨個扛回了宿舍。
這一夜我輪番給他們餵水餵藥,等到第二天一早,我在一群感激的目光中面無表情地拿起了帳本,開始算車費、清洗費、藥費,精確到分,然後除以五,貼心地抹去了零頭,叫他們付錢。
旁人還沒有什麼反應,金玉卻二話不說,翻來錢包抽出了三張一百元鈔票,塞到了我手心,對我說:「他們的錢我一個人付了,這些錢夠了吧,財迷?」
「夠了,還多了一些。」
「多出去的算你小費了,不用找。」
我誠心誠意地道了謝。
經歷了這一番變故,我和金玉的關係稍微緩和了一點點,直到我撞到他在小樹林裡和一個男的在做不可描述的事情。
金玉看起來很淡定,嘴裡叼著一根煙,從容不迫地提了自己的褲子,紮緊了腰帶,他說:「多少錢能幫我保密,你開個價。」
「我不是那種多嘴的人,不用錢,我替你保密。」
說完這句話,我就想調頭離開,但金玉又問了我一句話,讓我直接和他打了一架。
他問我:「許皓然,多少錢能睡你一次,你開個價?」
我面無表情地走到他面前,一拳頭砸在了他的小腹上,他倒是反應很快,直接上手抓我的臉,我們打成一團,很不體面,最後氣喘吁吁地扶著小樹林的樹幹。
金玉擦了擦嘴角的血,問我:「你不也是同性戀麼?」
我懶得搭理他,一點點平復劇烈跳動的心臟。
過了幾秒鐘,他說:「你是有喜歡的人了。」
我依舊沒有回話,但金玉卻說:「看來,我是猜對了。」
「金玉,你最好不要多嘴。」
「當然,你替我保密,我也替你保密,大家都是兄弟,都是應該的。」
「我和你不是什麼兄弟。」我很認真地對他說。
不過金玉似乎很不在意這句話,他依舊會時不時的撩撥我幾下,嘲諷我幾次。
直到後來,我受盡情傷,從老家灰溜溜地提前趕回了學校。
我原以為宿舍裡沒人,擰開鑰匙,卻又撞見了金風和陌生男人在鬼混,這回他玩得更花了,自個兒穿了旗袍,偏偏還是上面的那個。
我沒有躲避他們,也沒有制止他們,而是順手將門一關,行李箱推到一邊,踩著梯子就往自己的床上爬。
我的行為讓金玉和他的伴兒驚呆了,兩個人停止了呻/吟,也停止了動作。
過了一會兒,金玉咬牙切齒地對我說:「你他媽的要加入我們麼?」
我沒回這句話,反倒是拉開了被子,蓋住了自己的耳朵,權當沒聽見了。
這對野鴛鴦雖然大膽,倒也做不出當著我面繼續亂搞的舉動,不過片刻,我就得到了想要的清淨。
金風送走了情郎,站在了我的床下,伸手扯著我的被角喊:「許皓然你發什麼神經呢?」
「……」我沒說話,事實上,有點懶得搭理他。
「你怎麼提前回來了?不是去見你那個在老家的情郎了麼,怎麼,不如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