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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們有了很多空閒的時間,他便能夠更加細緻地觀察我, 記錄我的喜好。
我有一天多看了ipad屏保上的長髮模特一會兒,齊康就開始續起了頭髮,等到他的長髮披肩, 又將發尾塞到了我掌心……
我的手指插入了他的髮絲之間,他就彷彿是觸電了似的, 被修建得圓潤的指甲陷入了我的皮肉之中,整個人都在微微顫抖……
我們開始頻繁地接吻, 不是那種輕描淡寫的吻,而是濃烈的、深入的吻。
齊康的行為也愈發大膽,除了在我們的家中,除了在封閉的車內,他還無師自通地學會了悄悄去公司找我。
他透過我的專屬電梯直接到了我的辦公室,黑色的斗篷將他遮擋得嚴嚴實實——任誰也不知曉斗篷下面究竟是怎樣的風景。
瘋狂而清醒,混亂而堅定,彷彿要補全那些年缺失的那些份。
我一直認為我是相對主動的那一方,但愣是被齊康的索求逼成了相對被動的那一方。
當我和齊康做著不可描述的事,望向落地窗外萬千燈火的時候,竟然也會產生「或許我會……」的錯覺。
他開始很頻繁地「……」我,彷彿我是什麼美味的食物。
如果不是我的阻止,或許他會做出更變態的事。
我倒是也帶他看過心理醫生,心理醫生的反饋是齊康的心理狀態很正常,他只是太愛我了,內心有些自卑和恐慌。
這輩子我都沒想過,會從旁人口中得到「齊康太愛我了」這樣的結論。
但當我看到齊康在夜光下神色溫柔地整理屬於我們的照片的時候,又意識到,這是真的。
離開了俱樂部,離開了校園,選擇了一份與他人交際不算多的清閒職業,失去了所有的親人,斷掉了幾乎所有過往的聯絡,除了俱樂部的隊友和大學時相熟的幾個朋友,齊康整個人的生活重心又只剩下了我。
——某種意義上,他的人生只有我。
我曾經試過很多次,想讓他擁有獨立的生活空間,想讓他嘗試更多的人生的可能,但最後的結果,是我是失敗了。
齊康像是飛出了鳥籠的金絲雀,短暫地呼吸了一口外面的空氣,又飛回到了我的掌心——或許只有在我的身邊,待在充斥著我氣息的空間裡,他才會有一些安全感,才能繼續活下去。
這是他的性格,也是他的命運。
我用指腹摩挲著他的嘴唇,他微微張開了雙唇,容許我探進去,把玩他的牙齒、舌頭和口腔內裡,即使因為不太舒服而乾嘔,即使眼角滲出了細小的淚滴。
他看起來真的很可憐……
也看起來真的很可愛……
我取出了手指,捏著他的下巴,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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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我們在路上逛街,我鞋帶鬆了,我其實不太喜歡繫鞋帶,加上走過這一小段路,前面就有一處座椅——我是準備走到那邊,再坐下繫鞋帶的。
齊康卻突然停下了腳步,也攔下了我,然後用我沒有反應過來的敏捷速度,蹲在我的腳邊幫我係起了鞋帶。
我愣了一下,這時候喊他起來已經無濟於事,只得任由他的動作。
我看著他的發頂,突兀地想起,當年齊康也是這樣繫鞋帶的。
當年也是這樣替年幼的我繫鞋帶的。
我們在鄉間的泥濘小路上走,他蹲下身,絲毫不嫌棄我攜帶上沾染的泥土,幫我係好了系帶,再抬頭一笑,說:「許皓然,我們走吧。」
於是一些過往的記憶也紛至沓來。
齊康細心地幫我解開又繫好系得錯位的紐扣,拉著我的手走過漫漫的黎明前的黑夜,有些吃力地抱著我去看醫生……
於是,我赫然發現,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