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夫什麼君?成親了嗎?拜堂了嗎?(第1/4 頁)
秦栩上了馬車後,把懷裡的手爐拿出來添了一塊銀雪炭。看著舊炭的微光漸漸烤紅了新炭,她剛把手爐的蓋子扣上,手爐便被穆旭東拿了過去。
“仔細燙著手。”穆旭東把手爐的蓋子旋轉扣住,又用棉帕包好,放回她手中,“以後這種事不要自己做。”
秦栩飛了某人一記白眼:“煎藥煮湯,我什麼沒做過?還差這點小事?”
“……”穆旭東明白她這是說自己中七殺散那次,一時心疼又心虛,竟不知說什麼好。
秦栩看某人變成了木頭,便沒好氣的說:“你不是有馬車了麼?回你自己車上去,我要睡會兒。”
“我不喜歡那車裡的薰香。”穆旭東把面前的小方桌往外推了兩尺,彎腰把坐塌的下一層抽出來,窄榻立刻加寬一倍。
“你去外面坐。”秦栩冷著臉趕人。
穆旭東拿了個軟墊放在自己腿上,又抬手扶著秦栩的肩膀讓她枕上,方說:“我有話跟你說。”
“你有話就說……別動手動腳的。”
“昨天在郡主墓前,你問我的那個問題,我想好了。”
秦栩的身子僵了一下,默默地等著他的答案。
“你我第一次相識,便是在餘家門口,你去參加喪禮,我去退婚。在那之前,我們從未見過。所以,我自始至終愛上的是現在的你。”
自始至終……
愛上……
現在的你……
這幾個詞在秦栩的耳邊反覆迴圈,最後合在一起變成一記重錘,把她的心防一錘擊碎。
穆旭東寬大溫熱的手掌握著她的手,繼續說道:“至於餘家……我想,從我們一起查孫茂潤的事情開始,目標就是一致的。”
是的,餘時飛為了權勢地位和財富,什麼都豁的出去,如今看來,燕氏的命都是他害的。
身為人女她不能親手弒父,但奪回屬於自己的東西,順手把那些幫兇都送去黃泉路,是她必須做的事情。至於餘時飛……
她能做到不殺算是仁至義盡,他惡事做盡,遭到反噬也是天經地義。
穆旭東等了一會兒,沒聽見秦栩說什麼,低頭看時,但見她合著秀目已經睡著了。
清淺悠長的呼吸宛若三月春風般拂在他的膝頭,讓殺人如麻的榮靖王心頭生出一種名叫靜好的感覺來。
“我的栩栩啊……”穆旭東輕輕地吐了一口氣,把手掌墊進她的脖頸後,輕輕地把人抱起來,讓她以更舒服的姿勢,枕著自己的臂彎沉睡。
冬雨把元祚馬車上吃喝的東西都收拾過來,一上車便見了這副情景,什麼也沒說,把東西放下就下車了。
“冬雨姐姐,你怎麼下來了?”徐灝納悶地問。
“下山。”冬雨沒回答徐灝的問題,而是叮囑他:“讓馬車走慢點,我家姑娘睡著了,不許顛簸。”
徐灝得意一笑:“放心,這裡是皇家寺院,門前道路每年都花大筆銀子修整,平穩得很,想顛都顛不起來。”
你知道個屁!冬雨斜了徐灝一記白眼,自己去馬車另一邊的車轅上坐好。
至於元祚那輛御用過的馬車,只得一個車伕駕車,緩緩地跟在後面。
人生本來就是一場馬不停蹄的相遇和告別。
秦栩和穆旭東日夜兼程回京,只在望鳳山坡的小破屋裡坐了一晚,第二天中午便離京,踏上了去黎東的官道。
秦栩枕在穆旭東的懷裡黑甜一覺,連個夢都沒做。睜開眼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懷中手爐裡的炭火早就滅了,但卻絲毫不覺得冷。
她一醒,穆旭東便察覺到了,低頭吻了吻她的額角,輕聲問:“醒了?”
“唔……你怎麼知道……”馬車裡烏漆嘛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