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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嗯。&rdo;

錢多多端個碗很沒有眼色地擠進了兩個人之間，&ldo;誰要走誰要走？&rdo;

&ldo;你看你吃得滿嘴油，我給你找紙巾去。&rdo;劉燕岔開了話題。

秦遙轉身入了黑夜。

酒吧裡燈紅酒綠，入了這歡場，有人清醒地買醉。

秦遙坐在角落裡的一個卡座，點了瓶酒，就一個人隱沒在燈光很難掃到的地方，冷眼旁觀這縱情聲色的&ldo;天堂&rdo;。

明軒右手拎著一瓶酒，左手抱一桶冰，&ldo;我說，你每次來都坐這兒，要不要這麼高冷啊？&rdo;

場子裡的音樂聲很大，他是扯著嗓子說的。

秦遙伸手拿過菸灰缸，將煙摁滅，他指指冰桶，&ldo;注意口水，你這樣老子還怎麼喝。&rdo;

&ldo;得，我錯了還不行麼？&rdo;

身邊有穿著緊身包臀裙的女人端著杯酒走過，那裙子，顧上不顧下的。

明軒眼睛跟著女人走，冰塊都灑了些在桌子上。

&ldo;怎麼樣？公司最近順了麼？&rdo;明軒將摻了冰塊的酒推到他面前。

秦遙有些渴，端起酒喝了一大口，&ldo;就那樣。&rdo;

酒摻著冰，雙重刺激，五臟六腑都跟著醒過來。

他想，這玩意兒，是比巧克力牛奶來得爽。

明軒沉默了會兒，臉上沒了嬉皮笑臉的樣子，&ldo;遙遙，你爸，前幾天給你打電話了。&rdo;

酒杯重重落在碳化鋼的桌面上，發出很清脆的聲響。

正值換曲間隔，隔壁桌有人往這個方向看。

&ldo;他給你打電話幹什麼？&rdo;

沒有正面回答秦遙的問題，明軒走到他旁邊，一隻胳膊搭他肩上，&ldo; 好歹那是你爹麼，我又不能不接。&rdo;

秦遙冷笑一聲，&ldo;他養你了麼？他電話你還不能不接？&rdo;

&ldo;算了算了，喝酒喝酒。&rdo;明軒適時地不再提起這個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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