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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西琿之前被李鳳寧推得後退了一步,視野又被遮去大半,人剛站穩抬頭鋒利的刀尖就到了面前,他急急一歪頭,鋒利的刀尖帶起一陣涼風撩過他的脖子。
李鳳寧眼見那人抬手似要越過她的肩膀心裡不由大驚,只是說時遲那時快,等她重重一拳打中腹部,那人踉蹌著朝後退的時候,她只看見鋒利的刀刃上落下一串血珠,在半空中劃過一道弧線落向地面。李鳳寧乘那人因為腹部重擊而不由自主彎腰的時候,再度抬腳朝她面門上重重踢去。那人的頭被踢得朝側邊一歪倒在地上,她掙紮了幾下,卻沒能立刻站起來。
李鳳寧這才能猛轉回頭看向背後。
第一眼見多西琿站著,她心就放下了一半。再上下仔細看,多西琿雖然衣服的前襟裂了一道很長的口子,衣服上雖有血跡但不多,應該受傷不重。只是才鬆了口氣的李鳳寧在看見多西琿的臉後,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多西琿臉色白得發青。
……他就怕成這樣?
這個念頭在出現的瞬間就被李鳳寧自己否決了。雖然她與多西琿相處不久,但是僅憑著酒樓上那睨視眾人的一瞥就能知道他不是個如此膽小的人。
那他是為什麼……
&ldo;誰派你來的?&rdo;多西琿比往常更高地抬起下巴,朝躺在地上的女人走過去。他惡狠狠地把聲音從牙fèng裡擠出來,每一步都重得像是要踩碎地面。
他說的是馹落話。
李鳳寧打小便以太女將來的心腹自居,是以對馹落也算上心。不僅地理風俗知道得不少,馹落話只要說得慢些她也能明白個六七分。
地上的女人似乎想要起來,但是她動作略慢了一分。多西琿先是一腳踢開她手裡的刀,然後一腳踩上女人的胸口,&ldo;說!是大姐還是二姐派你來的?&rdo;
地上那女人失了先機沒能站起來,反倒受制於人。即使多西琿一腳踩得她都翻白眼了,她依舊試圖做出瞪著多西琿的樣子。而在聽到多西琿的問話後,女人怪笑起來,&ldo;是大汗派我來的。&rdo;
&ldo;胡說!&rdo;李鳳寧看見多西琿的背影,他的身體微微一顫,隨即他抬腳重重猛踩下去,&ldo;我是馹落的王子,母親的兒子,怎麼可能‐‐&rdo;
&ldo;你是大汗養在……&rdo;地上的女人一雙眼睛緊緊盯著他,笑得滿是惡意,&ldo;王帳裡的羊羔,終於到可以宰的時候了。&rdo;
&ldo;你胡說……&rdo;多西琿的聲音輕了下去。
&ldo;誰捨得把親兒子嫁到東國?&rdo;女人繼續說,&ldo;只有撿回來的野種才適合做餵狼的誘餌。&rdo;女人獰笑,&ldo;死了也不會心疼。&rdo;
李鳳寧眉頭一皺。
……&ldo;撿回來的野種&rdo;?
&ldo;為了馹落,為了大汗。&rdo;地上的女人好一會沒動彈,突然從懷裡又摸出一柄短小得多的刀,一躍暴起扎向多西琿的腹部。
李鳳寧本就站得不遠,伸手拉住多西琿朝後一拖,他踉蹌一下,險險避開懷刀。
女人幾次被李鳳寧阻礙,那雙死白的眼睛一轉,乘去勢未盡,刀頭一轉朝李鳳寧刺過來。
多西琿被李鳳寧拉得後退一步,整個人的分量都壓在李鳳寧左手上,李鳳寧根本沒法做出任何防禦動作。眼看著懷刀的刀尖就要朝她心口紮下來了,那女人的身體卻在半空中陡然一頓。與李鳳寧近在咫尺的那雙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