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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青眨了眨眼，問：&ldo;我真說過這種話?&rdo;

他盯她一眼，扯起嘴角。

得，都給忘了。

他卻衝動得像個毛頭小子一樣，想都沒想就跑過來見她。

&ldo;你不給我地址，我能找過來?&rdo;

他不問反答。

聞青果然閉上嘴，認真思索起來。她昨晚真的喝了這麼多，至於斷片成這樣?這不像是她的作風。

想不起就算了，&ldo;那就當我有說過吧。&rdo;

&ldo;……&rdo;

路生南像是有點拿她無可奈何地閉上嘴，倆人沉默下來，聞青的肚子卻不合時宜地叫了起來，聲音不大，但是以兩人靠近的距離，肯定能讓他聽到。

聞青微郝，解釋說：&ldo;我從中午後就沒吃東西了……&rdo;

&ldo;吃飯吧，正好我也還沒吃。&rdo;路生南很乾脆，上車。&rdo;

聞青乖乖地坐上副駕駛座，一上車，就能聞到淡淡的菸草味。他的車子雖然不新，但是收拾得很乾淨，一點雜物都沒有，就格子裡扔了兩包平時抽的煙。

聞青認出是路生南常抽的牌子，味道很濃烈，她上次抽時，就被嗆得咳了幾聲。

都說味道比起視覺和聽覺，能更勾起最鮮明的回憶。看來以後她想起路生南，除了那些零碎的記憶，他校服上的肥皂味，糖果甜味，還會有這煙味。

……

因為將近晚上九點，很多店面都關了，剩下的店鋪也大多半拉鐵閘，準備收工。聞青忍不住感概，&ldo;黃城人太會享受生活了，這麼早就關門，難道他們都不吃飯的嗎?&rdo;

路生南有點被她這正經八百的感概給逗笑。

聞青聽到，轉過來，&ldo;有什麼好笑的?&rdo;

她這句話也問得認真，就像是跟你認真請教一樣，讓你似乎不得不跟著端正態度。

&ldo;沒。&rdo;他噓咳一聲，說：&ldo;沒在笑。&rdo;

聞青不再理他，而是問道：&ldo;你來過黃城?&rdo;

他搖頭，&ldo;第一次來。&rdo;

聞青勾起嘴角，&ldo;我也是。&rdo;

然後一個人在那裡樂。

路生南實在搞不懂她在樂什麼。

忽然瞥見路邊有家小店鋪還亮著燈，竟然還沒關門，聞青往哪裡指了指，&ldo;哪裡好像還營業。&rdo;

路生南也看見了，打了個方向盤，最後安穩地停在那家店的店門口。待倆人走進去時，才發現是家麵館，路生南轉頭看一眼聞青，聞青確實地餓壞了，也沒有再挑，倆人便找了一位置坐下來。

店面很小，就四張桌子，頭頂上的白燈管白得晃眼，牆上就盯著四個木板，雖然都是很小，但是用來寫選單已經綽綽有餘。

因為根本就沒兩樣菜‐‐紅燒牛肉麵，清湯掛麵，清炒時蔬和餃子四樣而已。

聞青在心裡更加篤定對黃城人的印象‐‐很會生活。

倆人坐下一會兒後，店主才慢悠悠地從後廚走出來，一個身材臃腫的中年女人，看到他們，一開口就是抱歉的話。

&ldo;不好意思，後面沒啥食材了，因為我們快要打烊了，也沒想到這個點兒還會有客人來。&rdo;然後笑笑，&ldo;你們是外地人吧?&rdo;

聞青點頭，實在餓得慌，身邊的人又在偷笑，她忍不住抿著嘴，桌底下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