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5 頁)
在等人為其申冤,我不能有一絲的懈怠。於是我在最短的時間內把自己調整到了最佳狀態。
將近半個小時過去了,我對胖磊做了一個“OK”的手勢,屋內閃光燈幾次爆閃後,我把其他三人喊了進來。
明哥習慣性地拉了拉乳膠手套,直接來到死者的床前。
這是一張長二米、寬一米半土床,它與炕的區別在於,炕下面的炕洞可以燒火取暖,而這種土床則沒有這樣的功能,它只是用黃土摻石塊壘起來的立方體。因為造價低廉,這種床在我們這邊經濟極為落後的農村幾乎家家都有。
此時的死者佝僂著身子,頭部下垂靠在床頭,一頭烏黑的披肩長髮擋住了她的面貌,凝固成塊狀的暗紅色血液佈滿了死者整個左胸,她雙腿掩在蓋被之中,血肉模糊的雙手搭在床邊,墊被破損露出的棉絮吸滿了暗紅色的鮮血。雖然她已經沒了聲息,但我總有一種她會隨時站起來的錯覺。
“雙手銳器傷?”明哥有些疑問。
“死者有過抵抗?”葉茜在一旁插了一句。
根據刑警隊的調查,李芳因病常年臥床不起,從她左胸口的血液分佈來看,嫌疑人的殺人方式應該是用銳器刺入其心臟,人在面臨死亡的時候會有本能的反抗行為,最直接的就是用雙手抓住刀刃,所以形成這種抵抗傷也屬正常情況。
明哥沒有說話,而是仔細地觀察著死者的雙手,從他緊鎖的眉頭來看,好像並沒有那麼簡單。幾分鐘後,明哥掀開了死者單薄的上衣,一個“I”形狀的銳器傷口出現在了我們的面前。
“心臟銳器穿刺傷,一刀斃命。”
“屋內有明顯的翻動痕跡,嫌疑人會不會是入室搶劫殺人?”我結合我勘查的情況給出了一個結論。
明哥並沒有回答我,表情變得越來越難看。
“難道不是?”我沒了底氣。
“不是這個問題,我發現了一些疑點。”
“疑點?”
“對,從致命傷上分析,嫌疑人應該是一刀致命,而且速度相當快。你們再看看死者的雙手。”說著,明哥用力掰開了那雙掛著血痕的青紫色雙手。一條條劃入肌肉的線條狀銳器傷凌亂地佈滿了死者兩隻手掌。
“剛才葉茜推測得沒錯,死者雙手上的傷口是抵抗傷,而透過致命傷創口我可以肯定,嫌疑人是一刀致命,就算死者雙手曾握住刀刃,在她雙手上應該也只會形成一至兩條抵抗傷才是,根本不會形成這種錯綜複雜的傷口。”
“會不會死者跟嫌疑人之間發生了激烈的搶奪?”我腦補了一下當時的情景。
明哥很不確信地搖了搖頭,接著他拿出直尺示意我抓住,用它來還原當時的情景。
“死者被害前端坐於床前,也就是說她很清醒,從死者雙手銳器傷口的深度來看,死者當時握住刀刃所用的力量很大。”
“嗯。”我們都認同地點了點頭。
“如果是這種情況,那每一次抓握形成的傷口,最多隻有一至兩條,且方向一致,這才符合常理。但你們看看死者的雙手,不同方向的銳器傷口有三條以上,也就是說,死者和嫌疑人之間有過多次爭奪,如果嫌疑人速度夠快,死者不會有這麼多次的機會接觸刀刃。”
“你是說嫌疑人在殺人前曾經猶豫過,所以才放慢了速度?”我好像明白了明哥想要表達的意思。
“小龍,你在勘查的時候有沒有發現室內有財物損失?”
“不確定,但是屋內的抽屜被翻動過。”
“被翻動過?”
“對。”接著我翻開了我的勘驗筆錄本,“屋子西邊牆角的衣櫃內有浮灰斷層的現象,並且我在櫃子抽屜上提取到了三根並聯的指節印記,如果這手印是嫌疑人的,那他可能從抽屜中拿走了某樣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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