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1 章 鐐銬(第2/7 頁)
獨當一面。清水派如今和東陽宗走得近,只怕用不了多久,便會被推到風口浪尖上——你的心軟只會是缺陷,要麼成為別人利用你的刀,要麼,自責和愧疚也能令你入魔。”
“我知道了,”花又青隱隱低落,“謝謝哥哥。”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傅驚塵說,“若是有一日,你大師姐被黑魔纏身,你也該去殺了她。”
花又青沉默了。
“怎麼?先前在我面前慷慨陳詞,說若能令百姓安定、縱身死也不懼的小英雄去哪裡了?”傅驚塵問,“你已經願意為此犧牲自己性命,也應該做好犧牲至親至愛的準備。”
花又青短促:“這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傅驚塵說,“你不願承受失去至親至愛的痛苦,難道就願意看愛你的人為此飽受折磨麼?”
清風習習,傅驚塵抬手,隔空,虛虛,點了點她眉心那粒小紅痣,不曾觸碰她肌膚半分。
“青青,”他沉聲,“選擇了就別再後悔,拋棄那些多餘的善心,該殺就殺,莫心軟,莫回頭。”
重傷昏厥的藍琴被小黑背上去,它此刻吸收了足夠的妖氣,黑色面板上的紋身燦燦閃耀著金色光芒,紋路上流光溢彩,像是鑲嵌了細密瑰麗的金線。
不忘彙報戰況,說王不留和少陰都受了輕傷,如今正由楚吟歌照料著;青無憂傷得最重,那觸手吸盤有麻痺劇毒,他不通醫理,不懂得遏制,如今毒素已然遍佈全身——幸好有個白鬍子老頭,正幫青無憂放血。
乍一聽如此驚世駭俗的治療方案,花又青只當是葉靖鷹來了,誰知上去後,卻見一陌生臉龐。
對方身量不高,比尋常男子稍矮些,體態豐腴,一身打補丁的灰布衣,聞聽腳步聲,抬首望。
他眯著眼睛,看一看花又青,又看一看傅驚塵,笑:“許久不見啊老兄。”
傅驚塵行禮:“不知閣下尊姓大名?”
白鬍子老頭笑了。
“在下上善,”他謙虛,“一個略懂些醫術的糟老頭子罷了。”
花又青眼睛亮了:“您就是那位雲遊四海、居無定所的上善尊主?我師尊是定清,他曾在手稿中提及您多次——論輩分,我應當叫您一聲師叔。”
“啊,”上善笑,“這麼說也對,你的確該喚我一聲師叔。”
花又青熱忱同傅驚塵介紹上善。
上善同樣年少成名,只不過他四處雲遊,隱姓埋名,過的是逍遙散仙的生活;少年時期的上善走至晉翠山時,定清師尊欽佩他的為人處事,邀請他在清水派中住過一段時間,同他坐而論道。
一言以蔽之,好人,老好人。
定清師尊在手稿中,對上善極盡讚揚,稱他方是真正的聖人。
如今青無憂中了毒,也不難解。
上善刺破他身體幾處大穴,內力一催,逼出幾道黑血,眼看血液顏色重新變回鮮豔,方收了手,點穴止血。
毒血一清,青無憂神智頓時清醒,恭敬向上善拜了三拜,道謝。
上善擺擺手,又看花又青,欣賞不已:“你現在更像你師尊了。”
誇完她,才看傅驚塵,一頓,笑,未發一言。
他來得匆匆,去得也匆匆。
無論他們如何挽回,都不曾停留,只笑著說,待緣分到了,自然還有再見之時。
上善倒是指點了楚吟歌幾句,教她如何解此類妖毒,怎樣處理那些中了蠱蟲的無辜者。
傅驚塵看他們這一行人傷得傷,殘得殘,只說去處理藍琴和黑魔,讓小黑將藍琴放到有“金開野”的房間。
藍琴設下的符咒,還是花又青解的。
解完後,花又青在外站了很久。
少陰遞過來水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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