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文聖祖賜教東極殿 青孔雀蒙難再受驚(第2/3 頁)
她舊日的榮耀。讓她明白,即便她一無所有,她也是這世間堂堂正正的明王。”
倉頡終於喝夠了,他放下了杯子,而青華也終於明白了他的來意。此時此刻,越鳥一如千年之前,再度成為了九重天唯一的肉體凡胎,他不能讓越鳥仰人鼻息,更不能讓她委曲求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讓越鳥明白,她的榮耀和尊貴,並不僅僅關乎於她的修為和法術。
內疚帶著悔恨和同心捲土重來,青華對著倉頡再行一禮:“上神今日襄助越兒,實在是思慮周全,本坐不及。”
倉頡大獲全勝,他撣了撣袖口,問青華道:“那我再問你,我要去見越鳥,你攔著我究竟是為了越鳥打算,還是心生妒忌?”
倉頡這一句話將青華懟的啞口無言,他一言不發,目送著倉頡進了東極殿。
話分兩頭,各表一枝。東極殿內,越鳥剛沐浴更衣罷了,此刻正穿著寢衣坐在塌上休憩。畢方端茶送水,她緩了半日,面上總算是添了半分血色。
“殿下歇著吧。”畢方說著就將越鳥埋在了一床的被褥裡,這可怪不得她,要怪也只能怪越鳥面無血色,氣若游絲。
倉頡進東極殿時,越鳥正潦草地坐在塌上,他步步走近,越鳥不知為何心裡生出一絲恐懼來。
看到越鳥臉上一閃而過的恐懼和忐忑,倉頡頓住了腳步,雖然只是一霎而已,可越鳥微蹙的眉頭,微瞠的雙眼,還有她捏著錦被不自覺的收緊了的雙拳,每一樣他都看的清清楚楚。
倉頡自認聰明,今日他曾設想過一百種可能性——越鳥也許會哭,也許會尷尬,也許會發怒,也許會怨天尤人,也許會避而不見,也許會自怨自艾,也許會意志消沉,也許會心生絕意。
可倉頡唯獨沒有想到,越鳥會在看見他的時候露出恐懼來。
倉頡是天下第一聰明人,他很少有不明白的時候。可是此刻他心裡除了疑惑,更是多了一絲恐慌——難道是他做錯了什麼?難道是他漏算了什麼?
“越兒……你怕什麼?”
“我……”越鳥齟齬道,她心裡的那一絲恐懼在被倉頡道破之後,如點墨入水一樣,慢慢的擴散到了她的全身。
“越兒……”
倉頡試探性地想要靠近越鳥,可他剛挪動了半步,越鳥就立刻不自覺的往後挪了挪身子。
原來如此!這麼簡單的道理,他居然沒有第一時間想明白。難為他剛才還在嘲笑青華蠢笨,卻不料他自己也是個糊塗東西——越鳥已經不再是從前那個仗劍世間,伏魔降妖的西天尊者了。如今的她,在這高處不勝寒的九重天就獨力難支,她是個無名無分的凡胎,是個客居養傷的賢人,是個無計可施的三界棄子。她沒有了法術,沒有了法寶,沒有了青焰,在諸神面前,她幽弱的如同一束風中的火苗。
“越兒,你別怕,我只是想看看你。”
倉頡緩步上前,輕輕地坐在了越鳥榻前的凳子上。越鳥強收心神,強撫心緒,這才開口:“我……我怎麼……越兒今日全憑上神關懷,越兒感激不盡,多謝上神護佑。”
“越兒何須與我見外?惱人的事,便都拋諸腦後吧。不過啊,如今殿下和我一樣,可切記再使不得這薄被了。”
原本倉頡是故作悠閒,使二指將那錦被捏了半寸在手裡摩挲,想提醒越鳥凡胎在九重天難免受寒,她這失了護身青焰的青孔雀往後需得知道注意保暖。豈料越鳥此刻一如驚弓之鳥,她被倉頡一驚,身子後撤,右手一揮,將塌上的月禪葉藤枕帶歪了幾寸。
彼時只見倉頡眼神一暗,身子一挪,居然坐在了越鳥塌上。
“上神做什麼!”越鳥面紅耳赤,低斥一聲隨即連連後退。
可倉頡如中魔障,非但沒有理會越鳥的斥責,反而更進一步,伏身上前,貼至了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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