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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一直被菩薩囚著,又不知寫完這故事之後,會不會和射陽山人一樣落個死無葬身之地的可憐下場,它心頭不禁對觀音菩薩起了無數恨意。
此時見得菩薩去人間玩耍,自己得了自由,銀鼠自然開心不已,在鍵盤上一通亂敲,在那朱雀記文中不知添了多少生澀笑話,更隱隱有些暗諷佛門之話。
末了,它小眼睛骨碌碌一轉,想到了椿事情,咬牙而舞,借陵光神君之口,暗罵了無數聲人妖。然後又將文中觀音菩薩與易天行對話時的「他」字,統統改作了「她」字,雖然銀鼠自己也不是很清楚,為什麼一定要讓觀音菩薩在易天行面前做些媚態,刻意為雌,但總覺得無比舒爽。
如此一來,這鼠心曠神怡,才真正將打字之事,做了自家的買賣。
某年夏時,朱雀記全文終,鼠以爪理須,看著電腦螢幕上的全文終三字,不免生出幾分得意來。
得意之餘,一想自己在故事中毀僧謗佛,如今冥間又開,自己死後只怕會墮入拔舌地獄,永世沉淪,不免有些害怕,故而取了個假名,放在那故事的開頭——它暗自慶幸,披十貓馬甲,斷不會有人想到寫書的卻是個老鼠才是。
所有事罷,開始上傳,不科真遭數位佛學大德在書評區留言痛斥,更有人咒其應下拔舌地獄,老鼠後怕之餘,復喜自己果有先見之明。
南無彌勒。
……
二月中,銀鼠化為流光,來到省城歸元寺外,只見一片哀慼,方知某位大德赴西天去也,禮數一番,掬幾滴淚,便收拾精神,往小書店去也。
須知它寫這故事久矣,卻不知擄過自己的易天行如今過著怎樣的生活,不免有些好奇。
來到墨水潮畔,竄入小書店中,在大堆盜版書籍上溜過,趴在後院那棵時常受水火之災的大樹根下,開始偷聽。
只聽屋內有一男一女正在夜話,情話綿綿,此處不便詳述,只聞其中有句什麼冰火九重天,讓老鼠大惑不解。
不幾時,屋內一應安靜,一年青男子面色不豫行出屋來,手中抱著一堆被子。
老鼠大惑,下意識說道:「易彌勒,你也會被趕下床?」
易天行坐在它的身邊,撓頭道:「一時沒控制住,把被子燒了。」
老鼠見他親切,職業習慣發作,吱吱笑著問道:「何時回須彌?」
「被人管著,回不去了。」易天行點了根煙,望著星空,悠悠道,「有了老婆,才發現家庭生活是很複雜的。」
老鼠菸癮發作,饞眼喚道:「大人,噴我兩口,噴我兩口。」
易天行見它說的賤,哈哈一笑,拔了兩口濃煙往它小腦袋上噴去。
老鼠嗅煙入體,十分愜意:「真是舒擔,鬼吹燈這書盡瞎掰,就這事兒寫的挺真。」
易天行笑了笑,說道:「你來看我做甚?」
「來看看大人成佛之後,生活如何。」
「一般一般,天下第三。」易天行搖頭晃腦,面有自矜之色,忽然聽著屋裡鄒蕾蕾咳了一聲,面色頓變,「我走了。」
入屋之前,易天行忽然回身皺眉道:「當佛真的沒什麼意思,你比較幸福,記住了,繼續做你yy寫手這個很有前途的工作吧。」
老鼠差點兒掉了下去。
易天行忽然又說了句話,眼神裡寒意大作,那股威勢差點兒沒把老鼠壓成肉餅:「只是不準去晉江寫我與葉相的故事!」
老鼠顫慄領命。
……
「若寫葉相與勢至的故事如何?」它望著天上那輪明月,想到月光六動,又想到易朱的初戀,心頭十分溫暖。
(以上純屬虛構,不可能雷同,自然沒有巧合。)
※※※
頑笑話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