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破釜沉舟(第2/3 頁)
但是完全沒有調教過,很少直接賣給主家,多是賣到大牙行,或者等人市來的大販子集中收去。
梅莊,或者說尹知若,還真是小心謹慎啊!免除麻煩?是防著有人安插棋子吧?所以總是這麼出其不意,秋逸然氣憤地一拳砸在桌子上。為什麼?本來以為拽在手心裡的乖順小白兔,竟然悄然間變得如此難纏。
慶元侯緊皺眉頭嘆了一聲,他們侯府近來非常不順啊,真正是喝水都會被嗆到。本來像他們這樣的人家,世子爺納個妾再平常不過,也不知誰亂嚼舌頭,說慶元侯府入不敷出了,所以連和離兒媳莊子上的繡娘都要搶,就因為那繡孃的針線活好,可以為秋家省很多銀子,甚至還能掙銀子。這不,今年慶元侯府的年禮遲遲才送出,就是在等那個名為妾實際上是繡孃的可憐女子日夜趕工呢。
慶元侯自然派人查探了一番,結果卻是他那蠢貨女兒秋嫣然同外甥女柯巧巧在參加宴會時因為一個荷包爭吵,口不擇言,被人聽了去。偏偏季氏為了兒子的親事不受婚前納妾的影響,處處都宣稱秋逸然多麼孝順,納那個妾只是因為祖母和妹妹看上了她的繡技。前後一對上,有嘴說不清啊,只會越描越黑。
侯爺那個氣啊,回府就將秋嫣然和柯巧巧罰去跪祖宗牌位。不想,不到一刻鐘,外甥女柯巧巧就被他娘給帶走了,說犯錯亂說話的是秋嫣然,沒道理讓柯巧巧陪同受罰。
然後就是季氏護女指桑罵槐,引發婆媳明爭暗吵,雞飛狗跳,家宅不寧……
「逸兒,」慶元侯猶豫道,「要不,你還是考慮一下平西侯府的二姑娘?或者,許家大姑娘?」
秋逸然一怔,明顯地皺了皺眉:「不要。」平西侯府掌握著西南的軍權,這兩年確實挺受皇上重視。只是,平西侯府的二姑娘雖養在嫡母名下,實際上卻是庶出的,親娘據說還是個清倌出身。那樣的女子怎能做他的嫡妻,慶元侯府的世子夫人?還有,平西侯夫人能給這個庶女多少嫁妝?那二姑娘的親娘雖說受寵,又能有多少私房?
而許家只是個大富商,還是爆發戶,那樣的人家能培養出什麼樣的女兒?只怕是一身銅臭、俗不可耐,能融得進貴婦圈嗎?再說了,許家所謂的豐厚嫁妝總計起來也只不過是兩三萬兩銀子,恐怕還不到尹知若嫁妝的十分之一,卻還有那麼多的附帶條件,什麼幫許家指引路子爭取皇商名額,什麼許家的兒子要進白鹿書院……
慶元侯也是對這兩家不滿,可是怎麼辦?這已經是條件相對不錯的兩家了。秋逸然和離後,慶元侯府的名聲大損,不要說洛州和京城,就是其它很多地方都傳開了,加上最近這「入不敷出」的雪上加霜傳聞,只怕以後要找這樣條件的都很困難了。
猶豫再三,慶元侯爺還是加重了語氣道:「你再考慮一下平西侯府吧!平西侯爵位也是襲五代,這才第二代,而且他們家四子均在軍中任職,前景可望。那二姑娘深得平西侯寵愛,據說她一母同胞的兄長也是侯府四子中最勇猛、戰功最多的一個。」
慶元侯爺說完,嘆了一口氣,走了。畢竟是秋逸然娶嫡妻的大事,總要他自己想得通才成,再拿尹知若和曾經的鎮北大將軍府來做比較,只怕他這一輩子都不要想再娶了。
季氏聞訊卻是大怒:「一個清倌生的庶女,一個商戶之女,怎能配得上逸兒?侯爺這是瘋了嗎?逸兒可是他的嫡長子,侯府的世子。」
一旁侍候的秦婆子暗嘆了一聲,勸道:「夫人息怒,侯爺肯定也有他的考慮,不是說侯爺很猶豫、不情願嗎?他也沒有逼世子爺呢。」因為老夫人和柯表姑娘,侯爺已經對夫人很冷淡了,再鬧一場的話,……,沒幾日就要過年了呢。
季氏自然也知道如今慶元侯府的名聲、他兒子的難堪,還有她自己的處境,深深喘了幾下,才慢慢冷靜下來。不行,她一定要想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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