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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

這就是心動了吧。

第17章

因為傷口感染無法避免引起炎症, 秦穆陽一直高燒，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

當地護工給他清理完傷口, 留下單獨空間給溫辭。

她沉默站在床邊, 把輸液速度調緩。

已入夜，四周漆黑一片。

偌大的病房裡沒有照明裝置，吊扇因為老舊失修也無法使用。

溫辭脊背處的衣衫被汗浸濕, 秦穆陽卻畏寒地縮起身。

陳素然給她打過三次電話催她回去, 組員等在門口，菸癮犯了，不停搓著手焦急地等她。

&ldo;副組長，我們該走了, 一會兒就封路了。&rdo;

&ldo;……我知道了。&rdo;溫辭把椅子放回原位，離開時腳步輕而緩, 闔上門前又透過門縫看了眼床上的男人。

‐‐你救我性命, 我必護你周全。

他們這些人，是不是太會說這些豪言壯志了?

她閉了閉眼，跟在組員身後往救診所正門走。廊道中滿是無錢但希望護工開恩救治的戰後傷員，走廊盡頭的急救室逼仄簡陋，白熾燈煞白，光線毫無溫度。

&ldo;副組長，你……是不是喜歡這個人?&rdo;組員撓了下頭, 瞧著她的臉色問。

溫辭抱胸淡淡睨他一眼, &ldo;我記得今天的稿子是你寫吧?有頭緒了?&rdo;

組員悻悻地摸了摸鼻樑, &ldo;沒有啊。&rdo;

&ldo;那還有閒工夫關心我的私人情感問題?&rdo;她不惱, 也沒別的情緒，僅是淡淡地回復。

他一急，把心裡話說出來，&ldo;不是啊，咱們組裡可都在傳你喜歡組長的呀。&rdo;

溫辭怔住，半晌沒緩過神來。

組員後知後覺捂住嘴，&ldo;我啥都沒說……&rdo;

她沉聲，目光緊鎖住他，&ldo;組裡的成員都這麼想的?&rdo;

&ldo;……&rdo;組員沒敢再吱聲。

溫辭撇撇嘴，&ldo;慫包。&rdo;

組員愛幹老虎屁股拔毛的事兒，發動車子後，他和另一個人面面相覷良久，忍不住復又問：&ldo;副組長你是不喜歡組長?&rdo;

昨晚經歷的事兒太磨人心性，溫辭強打起精神送秦穆陽來醫院，剛才機緣巧合知道組裡流傳的謠言，她雖然不放在心上，但耐不住他們一遍遍地磨，現在身心俱疲。

&ldo;我喜歡你，信麼?&rdo;

她一本正經盯著他的眼睛，眉角挑了挑，話語中戲謔意味十足。

組員臉乍紅，&ldo;副組長你別開玩笑了。&rdo;

溫辭往後靠，長腿彆扭的搭在一起，卻絲毫不影響美感。

&ldo;你也說是玩笑了，以後就別說這種話了。&rdo;

宋浩他們把溫辭放到外灘後去還車，她道謝後興致不高，準備回房間補覺。登上甲板，看到陳素然倚在欄杆上抽菸，眉眼籠罩在海霧裡，看不真切。

溫辭腳步頓住，躊躇了一會兒上前，&ldo;學長。&rdo;

他今天緊鎖的眉頭似乎沒有鬆開過，聲音繃得很緊，&ldo;卿卿，你今天讓我很失望。&rdo;

&ldo;……抱歉。&rdo;

&ldo;只有道歉?&rdo;

還需要說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