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頁(第1/2 頁)
花澄雅有些厭惡地提起自己的父親:「老頭子被我媽拒絕後,就用各種方法逼她就範,甚至拿我外公外婆威脅她。」
而且花家家主本來只是想玩玩,但最後因為某些事,不得不娶了花夫人。
或許是花夫人一直以來的頑固抵抗惹怒了他,又或許是他得到手已經玩厭了,反正花夫人嫁進去後,一直受到磋磨。
花澄雅說起往事,神情很平靜:「我小時候跟我媽就住在下人房裡,跟僕人沒什麼兩樣,每天給他們做飯,還會被各種挑刺,找藉口對我們拳打腳踢。」
他笑著:「我有時候覺得我挺恨我媽,但當別人汙衊她的時候,我又會替她覺得委屈。」
「所以李狗蛋以前一直拿剛才那一招對付我,屢試不爽。每次都能成功讓別人覺得是我喜怒無常,不講道理,欺負了她。」
花澄雅輕聲說著,眼中似乎閃過了淚光:「現在長大了,我明知是計,也依然會忍不住踩進去。我是不是很蠢?」
鬱秋染託著下巴:「你只是很愛一個人。愛自己的母親又沒有錯,這怎麼能叫蠢呢?」
花澄雅呆呆看了一會兒鬱秋染,然後又垂頭繼續講道:「直到我長大了些,偶然撞見了來花家參加宴會的阿羿和阿朗,我的處境才慢慢好起來。」
因為與敖景羿和戰沉朗結交,花家家主看到了花澄雅的價值,才想起自己還有這麼個小兒子,便允許他入學神夏九州學院。
然後花澄雅又在敖景羿和戰沉朗的支援維護下,成功進入東芒會,慢慢在人前有了地位,花夫人的處境也好了不少。
花澄雅輕聲說道:「所以阿羿和阿朗對我來說,是非常重要的朋友。我不能失去他們,也不允許別人傷害他們,才會在之前試探和針對你。」
他看著鬱秋染一臉無所謂的表情,想起今天她的驚鴻一擊,鄭重地說道:「我為此道歉,對不起。」
鬱秋染笑起來。她揮揮手:「我理解,因為阿澄你背負著很沉重的東西。」
沉重到壓住了他自己本身的光芒。
花澄雅聞言一怔。
鬱秋染想起了對方畫的那幅油畫,明明是極力描摹的笑顏,但眼睛卻不可避免地藏進了悲傷。
花澄雅除了每日清晨必須進行的練嗓,平日裡很少見他情不自禁地哼起戲曲,或是談論跟戲曲相關的東西。
他或許並不愛這門藝術,只是為了某個人,為了承擔某個夭折的夢想,而在逼迫自己前進。
儘管他偽裝的很好。但鬱秋染想起他在為她調整衣服,挑選配飾時眼中的光芒。
真正的喜愛,是遮掩不住的。
她沒有進一步解釋自己的話,而是話鋒一轉:「理解歸理解,但你捉弄我,得賠我一個把柄才行。」
花澄雅猶豫了半晌,才以極小的聲音說道:「我的小名,叫鐵牛。」
鬱秋染笑得眼淚都要出來了:「你們家是怎麼回事?天啊,我一想到你叫鐵牛,哈哈哈……」
花澄雅惱羞成怒:「你小聲點!」
鬱秋染看他氣得臉都紅了,趕緊忍笑轉移話題:「話說回來,我覺得你那個狗蛋侄女腦子有點問題。」
李狗蛋戴著好孩子面具,背後卻口吐惡言激怒花澄雅,或許以前成功過很多次。可這種方法需要她跟花澄雅單獨離人群比較遠才好奏效。
這次鬱秋染就在兩人邊上躺著,李狗蛋跟當她聾了一樣開始耍花招,這個事想起來就很滑稽。
這下換花澄雅忍不住發笑了。他看著鬱秋染一臉認真的疑惑,思索了片刻,解釋道:「她剛從國外回來,不認識你。」
幾年前李狗蛋因為耍心眼欺負人被敖景羿逮住,他跟花澄雅共同使了個計,把李狗蛋坑到流放國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