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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太女眼睛瞪得像銅鈴:「我知道你喜歡小染, 但你要學會為愛讓步。放心,等十年後她穩住鬱家,我會把她還給你。」
敖景羿氣得耳朵像飛機:「為什麼我喜歡的人要太姐你來『還』!我只知道為愛拼搏, 讓步是懦夫才會做的事!」
戰太姐眼裡冒火:「你要認清嚴峻的事實!我理解你心裡不好受。這樣吧,十年內你們私下來往,只要不搞出孩子,我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敖景羿眼飛冰凌:「我憑什麼要從堂堂正正的男朋友變成地下情人和二房!圈子裡虛假的婚姻還不夠多嗎,我就要和阿染光明正大地組建幸福美滿的家庭。」
戰太姐覺得他不可理喻:「虛假的婚姻就一定錯誤嗎?我這是在幫小染!而且我們之間也有真摯的姐妹情誼。」
鬱秋染企圖在他們的唇槍舌戰中插話:「那什麼,我其實不用訂婚。」
她的發聲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戰太女一把握住鬱秋染的左手,衝著敖景羿吼道:「你能不能別在這種時候搗亂。突發意外,小染勢必會被推上風口浪尖,現在身份只能捂住,怎麼能跟男生訂婚!」
敖景羿十分不服氣地拉起鬱秋染的右手,而且他聽見了她的那句「不用訂婚」,頓時腰板挺直了:「難道阿染就只能靠訂婚穩住嗎,有我們東芒會幫她,一樣可以。」
戰太女搭上鬱秋染的左肩:「天真!你們幾個在學院裡打轉的學生,能使出什麼力,怎麼能比得上我這個掌權多年的繼承人!」
敖景羿搭上鬱秋染的右肩:「我還是敖家唯一無可替代的繼承人呢!我承認自己年歲不如你,但在嚴峻的成長環境和繼承人一職上,我並不輸於你!」
鬱秋染看著越吵越兇,都企圖把她抱進懷裡的人。
問:有什麼事比一個人在你左耳邊大吵更煩?
答:就是同時還有另一個人在你右耳邊嚷嚷。
鬱秋染面無表情地看著兩位吵得面紅耳赤的小學雞,覺得不能再這樣放任下去。否則他們的下一步,很可能就是一人在她臉上嘬一口表示決心了。
於是她化被動為主動,反手抓住他們的手,神色嚴肅:「太姐,阿羿,你們聽我說……」
結果兩人又異口同聲地哄她:「你別擔心阿(小)染,我們會為了你爭出個高下的,這事關我們身為繼承人的尊嚴!」
然後他們又開始激烈地辯駁對方。
不過這次兩人沒吵幾句,就感受到一陣熾熱的風「轟」的一下撲面而過,把房間內所有人的頭髮都吹得豎了起來。
他們受到驚嚇,同時轉身去看被摟在中間的鬱秋染,發現她面帶微笑,身後「噸噸噸」有一個虛影不斷放大,直至宛如小山。
身後背著「石窟巨大佛像」的鬱秋染慈眉善目:「二位『事主』吵什麼,說得跟本座不是繼承人一樣。」
在宏偉壯觀的「佛像」腳下,敖景羿和戰太女還沒有虛影的腳趾頭高的,忽而變得極其渺小。
他們驚悚地望了一眼「核善」微笑的眯眯眼鬱秋染,又偷偷瞄一下她身後怒目圓瞪,手持禪杖像□□,身披佛光似烈焰,顯露出熊熊殺機的佛陀虛像,不約而同地偃旗息鼓。
「佛系」的鬱秋染見他們縮頭縮腦地老實下來,滿意地點點頭:「我都說了你們不用急,做事急頭巴腦的怎麼行呢?身為繼承人,一定要從容淡定。」
聽著她滔滔不絕的訓導,敖景羿和戰太女驚魂未定地看著她一臉慈祥的神色,有些懷疑她是不是因為驟然失去親人,受了什麼刺|激。
鬱秋染看出了他們在想什麼,止住話頭,同情地拍拍兩人的肩膀:「其實,我爸還沒死呢。」
過於激動把鬱爸爸堵在病房裡團團圍住的醫護人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