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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這個吻是什麼反應呢?
湯煦恩沒有羞赧,也不是抗拒,而是笑了起來,後來他回想時都覺得喝醉酒的自己是個傻子。
季巍還在與他蹭鼻尖的距離,問:「你笑什麼?小煦。」
湯煦恩:「好玩。哈哈。」
季巍:「哪好玩?」
兩個人離得那樣近,湯煦恩被他蹭得癢,手肘支在地毯上,人往後仰去,笑著說:「你親我。」
但這並沒能逃開,季巍的身體追逐過來,手掌還貼上他的臉頰,拇指輕輕地撫摩,說:「是你讓我教你啊。」
湯煦恩含糊地說:「是啊,我知道,沒想到你真的教。親男人不會覺得彆扭嗎?」
季巍說:「是你的話就不會。那你呢?你覺得彆扭嗎?」
湯煦恩還是笑呵呵的:「不會啊。就一秒鐘。我什麼都沒感覺出來,就覺得嘴巴濕濕涼涼的。沒感覺,沒感覺。」
話音剛落。
季巍便又試探著吻了過去。
這次比上次加深了一些。
柔軟的舌尖舔了下他的嘴唇,然後溫柔地撬開並不設防的齒關。這種新奇的觸感湯煦恩難以描述,他只覺得好似耳邊轟地一下子,便有一股不可名狀的燥熱一下子從他的頭頂灌到了指尖腳尖,惶惶慄慄。
慢慢地燒了起來。
他繼續往後仰,直到躺下來,季巍覆身而上,壓住他,像是把本來飄搖不定的他一下子捏緊在掌心。
仍親個不停,時快時慢,節奏恰當,季巍就像是個忍了好久饞,終於嘗到心愛的美味食物一樣,漸漸親得有點不知節制。
要是湯煦恩喝得再醉點,又或者沒喝醉,都不至於這樣發展。
他被親了一會兒,本能地感覺不太對勁,循著間隙,別開臉,往上抬了抬脖子,好叫他們的位置錯開一些,不讓季巍一低頭就能親到他的嘴巴。
但季巍好像不在意,親不到嘴巴就親他的臉頰、脖子,繼續親,他的吻落在哪裡,哪裡就出現被灼燙的幻覺,一小塊一小塊地迅速融化了。
湯煦恩:「我一身酒味你也親啊?」
季巍:「還好。」
湯煦恩感覺更不對勁了,熱得黏糊,蓄在某處,要發不發的,還被季巍不斷地撩火。
以至於這一股將升為升的煩躁在一個又一個的吻中快快慢慢地攀升,就像是在山頂前的一步距離,季巍的親吻突然停下了,深吸了口氣,說:「小煦,你要是不喜歡的話,直接跟我說好嗎?」
湯煦恩被他燒著闇火的眸光灼到,腦袋更迷糊了,怔怔點了下頭。
本來天就沒亮,季巍罩在他身上,問:「所以?討厭嗎?還要我繼續教下去嗎?」
湯煦恩不懂,只是身體本能在催促他,讓他說:「不討厭啊。」
「季巍,你對我真好。」他說,「你真是我的摯友。」
再之後,事情愈發地混亂。
他都不知道是怎麼從地毯滾到床上去的,感覺像是被一隻過於熱情的大狗拱入懷中,不停地親他舔他,觸感卻不盡相同,滑溜溜,汗津津。
臥室的窗簾緊閉,室內一片漆黑,沒開燈,這裡像是夜的延續,無人發現,不受指摘,盡可以做荒唐事。
湯煦恩從未有過這樣的體驗,如在季巍的掌心被融化揉捏,翻來覆去。
他終是精疲力竭,沉沉睡去。
一睡就睡到了下午。
日上三竿。
湯煦恩在大床上醒過來。
花了幾分鐘才清醒了腦袋。
此時,他真希望自己再多喝點,徹底喝斷片了,就不至於還留著尷尬的回憶。
天吶。
他昨晚上跟季巍做了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