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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美色誤人!
霍桑一眼便看穿了她眼底的矛盾,再次將臉埋進了她的頸窩,此時他的唇是勾著的。
就在方才,他什麼都明白了。
他將下巴輕輕放在楊幼孃的肩上,聲音雖淡,卻極其溫柔,撓得楊幼孃的耳朵有些癢。
「她只是與我一道長大的阿姊罷了。」
楊幼娘微微一震, 她自然知道他說的是誰,他說這句話時有些悲涼, 但更多的是篤定, 這不由得讓她心中產生疑惑。
就算如此, 他二人的行為也著實過分了些!想到此處,她胸腔內的怒火開始聚集,仿若下一刻便要爆發出來。
霍桑卻繼續道,「我與她相識於年幼之時,那時她剛從飛雲觀出來, 入宮做先太子的伴讀。」
說是伴讀,實則是先帝給先太子定下的太子良娣。
先太子自幼喪母,雖十分聰慧但性格陰鷙衝動, 身邊沒一個可心之人照料,彼時阮太傅之女正好下山,聽聞溫柔賢淑聰慧大方,便將她召進宮,給先太子做個伴。
那日午後,霍桑正與劉牧玩鬧後在桃花樹下休息,恰逢她入宮,向他問了路,自此他們便相識了。
她確實如傳聞所說溫柔賢淑聰慧大方,而且長得比宮中任何一個侍婢都要美麗靈動,年少的郎君們自有情竇初開的時候。
而那時恰逢他的情竇開了個小口子。
只是霍桑是個不愛主動說話的性子,又聽聞侍婢奴僕們碎言她將來會入東宮,成為太子良娣,那剛剛才萌動的春心,霎時間便被他扼殺於搖籃裡。
她與所有人都不同,他周圍的所有人都礙於他這個長公主獨子的身份與他交好相識,先太子亦如是,劉牧亦如是。
雖然宮中待他「好」的人眾多,但他總有一種寄人籬下之感,生母不瞧生父不待,就算全世界都熱鬧非凡,他只覺著自己是一艘江海孤舟。
唯獨她,性情明朗對他無所求,所以他一直將那份萌動的春心與情竇深深埋藏在心底,卻一直沒讓其消散。
每每同她談起京都趣事,他都是毫無防備毫無壓力真心快樂的。
只可惜這一切卻都止步與那年的上元節。
先帝自長公主降世便一直寵愛著她,她要什麼便給什麼,以此養成了她任性的性子,也正因為這性子,先帝怕她被人欺負,便悄悄在她身邊安排了十個影衛。
原先那些影衛是沒有名字的,只是長公主愛夫心切,便將身邊所有人都冠上了夫君的姓,若非她是天子血脈,怕是她自己也要冠上這個霍姓了。
只沒想到後來發生了那麼多意想不到的事,長公主這才將霍桑送進宮,但又怕霍桑受欺負,便將這十個影衛悉數都給了他,
正因如此,他雖看著人人巴結,人畜無害,其實有些事他心裡都有數。
那年上元節,其實他心中早有疑惑,只是沒想到最終依舊中了對方的圈套,還被下了蠱毒,被活活折磨了這麼多年。
只是疑惑終究還是疑惑,待他歸來之時,皇城內定,天下大安,那些涉及內亂之人也都統統被處置了。
真相彷彿是從指縫裡漏掉的沙,雖有痕跡,卻隨著時間的流失漸漸地全都消失了。
恰逢劉牧初赦,重開科舉選賢舉能,他考了個首榜首名,併入了廷尉。
整個天下,只有廷尉司的人才能名正言順地查案,他想查清當年的真相,查明白他心底的疑惑。
直至他聽聞劉牧新封了一個貴人。
那貴人正是那個當年被先帝選中給先太子做良娣的她。
當年先太子在書房中毒身亡,劉牧姍姍來遲,在東宮書房角落裡尋到了瑟瑟發抖的她。
也是她親口同劉牧說,是阮太傅野心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