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部分(第2/5 頁)
咧嘴一笑,“兄弟,你出息了啊,中暑進醫院。”
空茫得大腦瞬間擠進父親躺在重症監護室的場景,所以方起歌回答的第一句話就是,“我爸不知道吧!”
關旭點了頭,見方起歌掙扎著要坐起來,忙上前一把按住,“你幹嘛,正在打點滴呢,別亂動。”
“點滴?!”他失措得重複了一遍。
似乎聽到去歲樂意的聲音,你乖,打點滴不疼的。
胸腔間莫名又梗塞了,堵得他透不過氣來。關旭眼尖的察覺了他的不對勁,“你怎麼了?”
“沒事!”他搖頭。
“說起來,好幾天沒見到你家樂意了,今天你進醫院這麼大事她都沒出現?鬧彆扭了?”關旭扶了扶眼鏡,疑惑道。
方起歌沉下臉,硬梆梆吐出幾個字,“關你屁事。”
“瞧你那幽怨的小臉,說吧,發生什麼事了,知心哥哥教教你。”關旭不為他的冷眼所動,頗為八卦得拉了凳子在一邊坐下。
方起歌斜睨了他一眼,頓了頓還是乖乖開口:“她懷疑我!留下戒指走了。”
關旭扶了扶眼鏡,一臉詫異,“她懷疑你什麼?老實說,你是不是到現在還想著顧靖?”
“是的,除非我失憶了,否則我一輩子都不想忘記她。”方起歌望著滴管中不斷下墜的藥液低聲道:“像是回憶那樣可以依憑的東西,說到底也只是一種緬懷。最珍貴的東西,其實是看不到的。”
年少輕狂的教訓,是一條鮮活的生命。這樣警醒的過往,叫他如何敢忘。
“能說出這種話,說明顧靖真是過去了。那麼你覺得最珍貴的是什麼?”
方起歌斂眉望著關旭,“你說呢?”
他一直都覺得,時間久了,親近的人自是有一種感應的。比如他和關旭,有時候一個眼神就知道彼此的想法。所以他不會浪費時間和精力去向樂意闡述自己的想法。
關旭扶了扶眼鏡,一臉的懇切,“我說啊女人嘛,都是喜歡聽 ‘我愛你’那三個字的。別嫌肉麻老土,雖然你是想和樂意在一起,但是做的再多也不如說這三個字有用。我說真的,女人是一種很感性的生物。摘下的戒指,要重新戴上去,可不容易。”
聽完關旭的教導,方起歌眯眼望向窗外。摸著自己無名指上的婚戒,他突然迫切得想知道,她在哪裡。
Final File
題記——即使我們有天都變老,也要努力微笑向前跑。
八月的街頭,熱浪滔天,在炫目的驕陽下,街邊的行道樹都被烤的沒有絲毫生氣,懶懶的搭在枝頭。八月的蟬在樹上發出刺耳的叫聲,樹下有家裝修精緻的咖啡店。
海藍的窗框上掛了一副白色的羅馬簾,清新淡雅又不失小小的情調。店堂中坐了兩三個客人,入耳的音樂悠揚,歌詞清晰:
“……
從沒想過會再度與你相逢
這段時間我們改變了什麼
為何從來不覺得你離開過
原來我的愛還沒墜落
……”
樂意坐在迎街的一整片落地玻璃後,視線從街面上稀落的行人移到握著玻璃杯上的右手無名指上,那裡有一圈淡淡的印跡。
正對著空蕩的手指發怔,感覺對面坐下一個人。她慢慢抬頭,映入眼簾的是方起歌微笑的臉龐。自爭執出走後,這是兩人的第一次見面。因為受不了關旭這個和事佬的死乞白賴,她勉強點頭在這裡等他。
對視了兩秒,樂意晃著杯中的牛奶,聽到他說:“回家吧!”
她沉默,方起歌隨即重重嘆了口氣,突然語出威脅,“你不和我回家我就把掃帚趕出去。”
樂意難以置信的看著方起歌的臉,“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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