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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給的,這種時候,你就該端出太太來訓斥她才是,她難道還敢駁了太太不成。”
往日裡這些事朱家舅母看的多了,鄭明珠雖是元嫡之女,在她姐姐手裡卻是聽話的很,絲毫不敢違逆,便是出了閣,也是要她怎麼樣便怎麼樣,連自己說話,也是好使的很,倒也養成習慣了。
顧媽媽巴不得她去甘蘭院,忙笑道:“正是,論理,舅太太這話才是,只是到底少夫人是主子,我是奴才,也不敢多說什麼,還得要舅太太去勸一勸才好。”
朱家舅母便讓顧媽媽扶著,帶著小丫頭子往甘蘭院去。
剛穿過月洞門,卻見夫人身邊的丫頭紫香笑吟吟的迎了過來:“剛才少夫人遣人來說過了,這會子不得閒,叫顧媽媽陪著舅太太先見了夫人略坐一坐,夫人這會子因不在上房,正在梨花廳呢,便使我來接,免得舅太太走了冤枉路。”
朱家舅母無法,只得隨紫香過去,向來是她到侯府來十次,也見不了侯夫人一次,侯夫人的交際圈子,她自是挨不上邊,她那種身份,見到陳夫人那樣的出身地位,先就矮了半截,高門貴女的氣派,實在讓她不自在。
作者有話要說:非常非常高興,收到了人生中第一個地雷!(硃砂那個不算)謝謝霧都!鞠躬
☆、高門威風
陳夫人正在梨花廳和一個婦人說話,見朱家舅母進來行禮,並不站起來,只安坐著受了禮,請她坐了,便笑道:“安哥兒媳婦這會子正忙,舅太太就在這略坐一坐,這是我孃家妹妹,並沒有外人。”
根本都沒有介紹的意思,顯然是沒有拿她當正經親戚來待的,朱家舅母心中忿忿,卻哪裡敢發作,這又不是鄭明珠,她敢發作,沒臉的必是自己。
她只得強笑了笑,看那女子,陳夫人的妹子聽了自己姐姐這兩句話,心中早明白了,便只是矜持的點點頭,也並不多言。
朱家舅母只悄悄的打量著陳夫人的妹子,只見她穿著石榴紅妝花十樣錦小襖,遍繡不落地纏枝花綾緞裙子,腕間兩對綠的透水的玉鐲子,頭上單壓鬢的一朵巴掌大赤金嵌紅寶石鬢花就耀花人的眼,通身的富貴氣派,且又生的花容月貌,此時笑語晏晏的和陳夫人說著家常。
陳夫人偶爾也和朱家舅母說一兩句,可是兩人本就不是同一個圈子的,身份地位都差的遠了,身邊來往交際的都不是同樣的人,自然沒什麼可說,朱家舅母只覺得訕訕的,坐立不安,只盼著鄭明珠早點過來。
偏鄭明珠並沒有把她當一回事,打發了她去陳夫人那裡之後,便接著聽裴國海說話,他管著的莊子就在夏長富管的莊子旁邊,但還略大一點,是兩個小莊子買下來合成的,中間還有一條小河,有田有水,倒是十分難得的,裴國海仿著夏長富的說法也說了一通,聽起來也是十分明白的。
鄭明珠本來就只是先問個話而已,是以聽說了大概差不多,便不再多問,也是溫言勉勵了一番,就叫了吳建榮。
要真論起來了,倒是鋪子才是鄭明珠拿手的,商家逐利,田地雖穩妥,其利卻十分有限,哪有商鋪來的快呢,唐家基業,自然也是也商鋪為主,鄭明珠最熟悉的也就是打理商鋪。
而且,她也和如今一樣,自然是輪不到她親自打理每一間鋪子,只是攬總管理。
吳建榮較為年輕,看起來也就三十出頭,看起來倒是精明幹練的很,聽鄭明珠說了,滿臉笑容的站起來回道:“小的原是在國公府當差的,後蒙國公爺和太太恩典,選了小的出來伺候少夫人,如今管著帝都八處鋪子。”
聽了這句話,鄭明珠一時間突然靈光一閃,猛然警醒,如今並沒有人知道這個身份換了人,也就是說除了自己,誰也不知道自己對國公府的太太態度完全變了,她深知,人的想法常常是根深蒂固的,不大可能一夕之間就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