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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聽到顧聿銘的話時,她下意識就應了一句,「我信你。」
同樣的話,很多年的江碧溶也曾經說過,她從心底裡由衷的相信他能做到。
儘管他們之間,已經時過境遷,「天上浮雲似白衣,斯須變幻為蒼狗」,可這一點,卻始終沒有變過。
顧聿銘仍舊沒有轉頭看她,放在座位扶手上的手臂動了一下,仍然看著別的地方。
他從沒有告訴過江碧溶,當知道祖父將他送走不光是因為他錯手差點打死那個混混時,他就告訴自己,有些債,是要自己親手去討回來的。
而一個單純的建築師,再有名望,恐怕都無法輕易做到,而長袖善舞廣結人緣的顧總經理,或許是更好的衣裳。
飛機落地,封時樾開車來接他們,小聲問起要不要給睡著的承承拿張被子,江碧溶愣了下,搖了搖頭,「太麻煩了。」
「沒事,以前阿銘也經常在車裡才睡得著。」封時樾隨口應了聲,從後備箱拿出一張灰色的毛毯遞給她。
江碧溶接過毛毯,替承承裹上,望著顧聿銘欲言又止。
「有阿樾在,還會開窗,車廂不算密閉場所。」顧聿銘看出了她的疑惑,主動解釋道。
江碧溶抿著唇點了點頭,或許是有些累了,她抱著承承,有些打起瞌睡來。
回到江家已經是深夜,樊馨和江州覺得麻煩他們有些不好意思,一定要留顧聿銘和封時樾喝杯水。
見到江州,顧聿銘立刻想到了何鑫跟他說的事,心口有什麼蠢蠢欲動,想問承承出生那天他去了哪裡見了什麼人,可是又怕引起懷疑,到底還是沒有講。
水是溫水,能夠很好的驅散長途飛行帶來的疲憊,顧聿銘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然後道:「我先走了,不打擾你們休息,下次再來拜訪。」
「顧先生下次一定記得來吃飯。」江州送他們出門,笑著跟他道。
顧聿銘笑了笑,抬眼看見樊馨和江碧溶已經抱著承承進了兒童房,他猶豫了片刻,還是試探著問了句,「承承這麼可愛,他出生時的事你一定還記得罷?」
「可不麼,我去醫院的時候剛好生出來,不知道多可愛,就是他媽媽怪辛苦的。」江州隨口應了句,笑著撓撓頭。
顧聿銘目光一閃,仿似好奇的問道:「這麼快?不是說孩子要很久麼,怎麼你一送去就生了?」
「哪裡是我……」江州接著要回答他的問題,可是話才開了個頭,就立刻收了回去,乾笑了兩聲,「玩笑……玩笑……是、是挺久的,好幾個小時呢,不過醫生說了,承承媽是初產婦裡面很快的了。」
顧聿銘笑著點了點頭,沒有再繼續和他聊這個話題,而是向他道了別,彎腰鑽進了車子。
「大晚上怎麼想到要聊生孩子?」封時樾打著方向盤,隨口就問了句。
顧聿銘把手肘撐在車門把手上,垂著眼輕聲應了句,「沒什麼,好奇。」
好奇江州到底是在隱瞞些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阿溶:你敢不敢現在給我翻譯那兩句外語的意思?
顧總:……不、不敢(╥_╥)
其實大概就是「啊美女我能請你喝酒不」「兄弟這是我的妞你想幹啥」這樣的意思=_=
第47章
從香港回到s市,已經是八月下旬,承承玩得久了心有些野,樊馨怕他回了幼兒園不適應,將他拘在家裡收心。
江碧溶整理了行李回了自己的住處,待了一會兒覺得沒什麼意思,就把帶回來的東西和特產收一收,拎著幾個紙袋就要下樓打車去辦公室。
因為還在休假中,江碧溶的衣著顯得很隨意,一件藍色的牛仔裙,踩著一雙米白色的平底鞋,頭髮也沒綰,背著個小